小柔从开始做第二次手术到现在已经过去将近二十天了。
这二十天对于阿金来说,是非常煎熬的,可以说度日如年。
由于时差的问题,阿金没日没夜地担心小柔,一天调了8个闹钟,每隔两三个小时就起来打一次电话过去。
小柔还不能说话,眼睛也常常处在闭眼的状态,小柔妈妈也不确定她有没醒过来,但阿金不管她醒没醒,打了电话过去,一个人自言自语聊上两三分钟就挂了。
时间虽短,却是一种精神寄托,一种让小柔保持斗志的力量。
阿金的辛苦,为了小柔,他也只好默默地忍着。
半个月下来,阿金的生活习惯完全被打乱,吃不好,睡不好,思想压力还特别重,让他直接就瘦了十几斤。
白天还好,除了去上课,回来还能跟樱桃和格格玩玩,打开一点心情,到了晚上阿金只好盯着天花板煎熬地等待着时间。
樱桃和格格两个小家伙,好像也能感觉到主人家里的变故,阿金回家,她们就靠着阿金的裤腿磨蹭,给予他无声的安慰,以前樱桃仗着女主人对她的偏爱,总喜欢跟阿金对着干一些事情,现在变得乖巧多了,要是阿金把大厅门打开了,她也就带着格格静静地躺在阿金身边。
阿金知道这两只狗是小柔的挚爱,他没有亏待她们,心情再不好,也不忘对家人的照顾,她们俩现在就是阿金身边的家人般的存在。
又过去了一个星期,阿金依旧在半夜打电话过去给小柔。
这次的电话让阿金兴奋不已,因为他隐隐约约听到了小柔给予的一句非常微弱的“嗯”字回应。
阿金激动得流泪,一直流着泪跟小柔述说他这段时间的辛苦与煎熬。
小柔也流泪了,这是她们俩第一次同时哭起来。
阿金心疼小柔,一直安慰她,一定要坚强,别放弃,别流泪,会好起来的。
阿金又一个人默默地说了大概五分钟,挂了电话一会儿。
小柔那边竟然再次打了过来,不过率先说话的是小柔妈妈。
“阿金,你刚才说了什么?小柔在流泪,你挂了电话,她情绪很激动,一直拉着耳机线,好像还不想你挂电话,要不你再劝劝小柔休息?”小柔妈妈说道。
“妈妈,我没有跟她说什么,我刚好像听到她的声音了,你听到没?可能她想努力地说句话给我听吧,让我也放心些,你把电话给她,我来劝她吧。”
“我好像也听到她嗯了一声,你好好劝劝她吧,她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休息。”
过了几秒钟,阿金估计电话已经给到小柔耳朵边上。
“小柔,我刚听妈妈说你情绪很激动,是不是还想跟我说说话?傻瓜,知道你已经很努力了,别着急,过几天就能说话了,你现在别使劲去撑咽喉哦,别到时用力过度发炎就麻烦了,听话啊,老公陪你再聊两分钟,好不好?”阿金说道。
阿金停了几秒,让小柔感觉在跟自己对话,等待着。
也许小柔不知道自己说的话,阿金听不到,但就是想回应阿金,所以阿金每说完一句话都停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