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岁几乎是有些迫不及待的出了宫,宫门口一个傻子站在那里,时不时的朝手心哈了口气取暖。
“真是个傻子。”以岁低声说了一句,然后才缓缓朝他走过去。
“不是说好在客栈等我吗,跑这儿来受冻做什么?”以岁的语气颇为嫌弃,那人却丝毫不在意,反而有些高兴。
“我就是想早点看见你。”他从早上就等在这里了,为的就是以岁一出来,就能看见她。
以岁“啧”了一声,上前两步,拉下他披风上的帽子扣上,瞬间挡住了那人半张脸。
“沈陌,我发现你这人真是越发油嘴滑舌了。”
以岁大步走在前面,沈陌将帽子从头上弄下来后,连忙小跑两步追上去。
“在下句句发自肺腑,绝无油嘴滑舌之意。”
以岁挑了挑眉,语重心长的“哦”了一声,“那么当初你说以我的样貌,若是作画,要收十两也是发自肺腑的了?”
沈陌连忙否认:“那是与你开玩笑的,当不得真,再说我后来不也是要将银两还与你么。”
以岁凉凉道:“但是最后那钱还是在你手里。”
“……”
明明是她自己不要的。
沈陌将手伸进披风里摸了摸,终于摸出个荷包来,“这是当初你给我的银两,分毫不少都在里面,我现在还给你。”
以岁只扫了一眼,摊开手,沈陌却有些犹豫了。
“怎么,又舍不得还了?”以岁开玩笑般的说道。
沈陌摇了摇头,商量道:“钱给你,这荷包我可以留下来吗?”
这荷包是她的东西,他想留着。
大概是怕以岁不同意,他又补充道:“我可以给你双倍的银两。”
以岁无语扶额,她怎么会看上这么个傻子。
“好了,都是和你开玩笑的,十两银子,当谁没有呢?收起来吧。”
她再穷也不至于十两银子还要斤斤计较,再说这是她给出去的定情信物,怎么能随随便便收回来?
沈陌倒是不相信她这么爽快,有些狐疑的看着她,随后才将荷包又放回怀里。
“那说好,以后也不准要回去。”
以岁敷衍的摆摆手:“知道了知道了。”
……
玉枝看着手里的两块王印发呆,晓兰好心提醒她:“外面冷,我们去殿内吧,里面燃了碳比较暖和。”
有内功护体的玉枝根本不觉得有多冷,不过是担心纳兰青梧,才“嗯”了一声,进了殿内。
殿内四个墙角都放了一盆碳,然后就是中间和床边都各放了一盆碳,进去之后浑身被暖气包围着。
玉枝觉得有些闷,一眼扫过去才发现几个窗都是紧闭着的,难以通风透气。
“太医说可以开窗吗?”玉枝突然问道。
晓兰反应慢了一拍,才道:“开一会儿是可以的,但是久了冷气进来就不行了。”
玉枝点点头,开了半扇窗,虽然还是有些闷人,但好歹能感受到一点新鲜的空气了。
纳兰青梧这一次又睡了许久,即使经历过几次的晓兰,还是忍不住有些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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