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众人皆对长孙长宁和纳兰青梧的事来了兴趣，大概是玉奚有点想念纳兰青梧了，说得便比较多。

“从小就听说过，太后娘娘是位旷古绝今的美人，不知道有没有机会能见上一面。”

“对啊对啊，还有太上皇，野史上说太上皇长得可好看了！”

听着别人夸纳兰青梧，玉奚和晓兰都是与有荣焉。

“若是有缘，日后会有机会见的。”

小姐和姑爷每年都会回来小住一段时间，后宫嫔妃若是来拜访，小姐不说全都会见，起码也会见一部分人。

再说皇宫说大不大，偶尔遇见也不是没可能。

话题兜兜转转，最后又回到长孙盛身上，毕竟那才是秀女们进宫唯一的目标。

“玉奚姑姑，陛下比较喜欢什么熏香？”

“嗯，还挺多的，好闻不腻的陛下都挺喜欢。”

这个答案莫名耳熟，似乎之前问陛下喜欢什么花的时候，也是这种类似的回答。

“陛下当真是博爱。”

这话不假，长孙长宁很早便发现，长孙盛什么都好奇，什么都喜欢。

相对而已，便没有什么格外喜欢的东西。

对帝王来说，本应如此，无偏爱才会公允。

玉奚是来教规矩的，不可能一直和众人聊天，“今日已经谈得够多了，接下来姑娘们便练习走姿吧。”

“宫中不可急行，以免冲撞贵人，另外走路要平和稳，诸位面前有瓷碗，便用瓷碗盛一碗水，顶头上绕桌而行，半个时辰后可休息片刻。”

秀女大多数高门小姐，学习过礼仪，这点要求对她们来说并不难。

秀女练走姿的时候，玉奚便在一旁和晓兰说悄悄话，无非是讨论哪个秀女更好看。

这届秀女都很年轻，人比花娇，都好看，但没有好看到尤为出众的人。

“我瞧着其中那个秀女就挺好看的。”

玉奚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倒真发现了个美人，不过她存在感太低，之前没注意。

少女十三岁的样子，素衣仍窈窕，得见冰肌玉骨，只道是瑶池仙。

但她现在还未长开，若是过两年，才真正能称作是瑶池仙。

若是小姐见了这般美人，约莫也是喜欢的。

现在才春天，陛下的生辰在冬日，离小姐回来的时日还长得很，玉奚有些萎靡。

晓兰以前就是个普通的打扫的宫女，从未想过如今这个年纪就能被人恭敬的唤一声姑姑，更没想过还能来广秀宫看秀女学规矩，不禁感慨。

刚入宫的秀女眼睛里都还比较干净，日后也不要失了本心才好。

以往的王朝不知有多少美人香消玉殒，但即使如此，宫里也永远不缺美人。

年年岁岁，总有新旧人更替，或是新人笑，或是旧人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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