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墓,烧钱,贡品,香烛都是小王爷亲手所置,除了少数几个人,小王爷并不许旁人进入。
阮阮想起湖边替她折莲的少女,不由叹气。
连她都对景清姑娘念念不忘,更何况小王爷呢?
时间并未冲淡对逝者的思念。
明祜不知从哪回来,怀里捧了些果子,见着阮阮了,分了她几个,“这是贺公子给的,阮阮你尝尝。”
青涩的果子入口,却不是苦味,反而有些甜。
明祜一边咬着果子,一边同她说话,“阮阮,你今天是不在,不知道那位季姑娘一手箜篌弹得有多好,连重奏曲都能只凭借箜篌弹完!”
阮阮不由便想到了季元宵,弯着嘴角低低笑了笑。
季姑娘啊,心思太多了。
明祜不知阮阮在笑什么,只一个劲儿的道:“我虽然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但也接触箜篌三年了,还不及季姑娘万一。”
“除了小郡主,季姑娘的箜篌应该是无人能比了,三年前景清姑娘弹了湘妃竹,季姑娘今日也弹了一首湘妃竹,以我看,季姑娘胜景清姑娘三分。”
阮阮听到明祜将景清与季元宵相比,不免又想到了三年前的那个少女,有些感慨。
感慨过后,阮阮温声提醒他,“这种话,别在小王爷面前说。”
她看得出来,三年时间,小王爷对景清姑娘的在意丝毫未少。
如今出现位也会弹箜篌的季姑娘,甚至箜篌弹得更好,但小王爷对她并无什么不同。
季姑娘不知道,小王爷是因为景清姑娘而喜欢的箜篌,并不是因为箜篌而喜欢的景清姑娘。
但她能以箜篌获得小王爷的几分青眼,也许会是好事。
小王爷他真的孤寂太久了。
明祜将果核吐出,朝阮阮保证,“放心吧,我肯定不会在小王爷面前说这话的。”
他不想再被调去那穷乡僻壤之地了,若是严重些,小王爷怕是连从前的情分也不顾了。
从前他只当小王爷是讨厌景清姑娘,后面仔细想来,小王爷若真是讨厌一个人,怎么可能会是那样。
小王爷的所作所为,分明是对景清姑娘不同。
无论是当初的泛舟折莲,还是弹湘妃竹,根本算不上什么刁难。
小王爷真的刁难一个人,绝不是那样的。
外边怎么说小王爷的来着,看似风流多情,实则最狠心绝情,最是张扬,整个西虞没有人不怕惹到他的。
阮阮知晓明祜有时候总爱犯糊涂,才提醒了他,见他信誓旦旦,也宽了心。
这三年,明祜大人确实没有在这方面犯糊涂。
明祜又分了阮阮几个果子,将怀中剩下的都放到了西玄殿内的果盘中。
这些果子都是贺公子再三嘱咐他带给小王爷的,绿油油的倒也好看。
明祜闲着没事,又将西銮看了没有放回去的书整理好放回书架,才满意的拍了拍手。
“你在做什么?”
身后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明祜一激灵,明明没有做什么,却莫名心虚,磕磕绊绊道:“小,小的,就是替小王爷整理了一下书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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