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二十年前一样,只要夺魁的是大魏人,西域借魁首求娶大魏女子、让大魏联姻的希望就落空了!
至于元蘅那边……宝蕴早已想好对策!
从马匹、马具,再到代表大魏参加的人选,无一不是她亲手挑选出来的。
其中她最有信心的,便是羽林骑顾如常了,这还是红蝉推荐的人选。
从这天开始,顾如常白天在皇城当值,晚上去皇家马场练习骑术。
可赛马大会前一天,宝蕴却病倒了,元蘅少不得来看她。
宝蕴淡淡道:“臣妾病了,不方便给皇上行礼,皇上又要不高兴了。”
元蘅冷哼道:“朕哪敢不高兴?明儿个不仅是赛马大会,更是上回大封六宫时的那些妃嫔行册封礼的日子。
“皇后娘娘专挑这个时间点生病,可真是赶巧了!若朕不封玉碎为贵姬,皇后的病恐怕当场就能好起来吧?”
在“大封六宫”行列里的,当然有苏玉碎。元蘅意即在此。
“臣妾也是人,是人就会生病。难道在皇上眼里,臣妾是个会因拈酸吃醋而装病的人么?”宝蕴仍旧是那副淡淡的样子。
“娘娘,皇上刚才说他可以不晋那苏供奉为贵姬,您为什么不趁机答应呢?”红蝉好奇道。
宝蕴摸了摸她的鬓边,莞尔道:“皇上不过随口那么一说,若我当真顺杆爬了上去,他只会笑话我。何苦呢?”
红蝉如鲠在喉,有些话碍于身份,却不方便说出来。
“你是不是想说,自从有了苏玉碎,皇上就不那么疼我了,嗯?”宝蕴凑趣儿道。
红蝉点点头,又摇摇头。
宝蕴叹道:“你这点就不如翩翩,她心直口快,虽然不那么合规矩,可说的话到底能让我痛快几天。”
经宝蕴这么一说,红蝉确实觉得翩翩好久没来了。不只是翩翩,关雎宫的人最近似乎都没来呢!
宝蕴却暂且没想到这层,只在心内思忖道:“他觉得我是因为吃醋才装病,倒方便我了……那就随他这么想去吧!”
次日,上午是众妃的册封礼、下午是赛马大会;大会结束后,则是到昭阳殿宴请众卿与使臣、赏赐魁首、让魁首向皇上当众许愿。
册封礼上都是地位妃嫔,平平无奇,众人兴致缺缺;大家最期待的还是三年一度的赛马大会了!
这赛马大会规矩数百年来如一日,只有三条:
第一,首先抵达终点并夺得金印者为“魁首”;
第二,生死有命、富贵在天,马场上的任何伤亡均不触犯大魏律法;
第三,从马上完全脱离者视为出局。
每年的赛马大会,都只有二十四人参赛。往年是西域和大魏各十二人,今年草原人也参加,于是三方各有八人带着爱马上场。
而大魏出场的八位里,其中七位是以顾如常为首的羽林骑;另一位则是元蕊与伏湛的儿子、伏葳蕤的弟弟——伏风。
“月烈?”伏风望着顾如常的马,若有所思。
这“月烈”是他家的马,怎会为顾如常所用?虽说顾家和伏家有亲,可到底……
未等伏风细想,御马监已然发号施令,赛马大会正式开始,二十四匹宝马载着他们的主人齐齐向终点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