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烟霞在见到金河振的瞬间便失去意识。金河振自然不明所以，再次向她注入圣痕魔力。她醒来，看见金河振，又陷入昏迷。如此反复五次 ——

“……”

柳烟霞终于清醒，虽仍眼神涣散，却不再一见他就晕倒。

‘这下该能说话了。’金河振想。

“你怎么了？”

“……”

柳烟霞沉默，泪眼朦胧地凝视着他。

“…… 喂？”

僵持片刻，柳烟霞终于行动 —— 她扑进金河振怀中。

“啊，你、你干嘛？”

她的双臂紧紧收拢，脸庞埋进他的胸膛，力道大得仿佛要拯救世界。

“对不起，对不起……”

金河振手足无措时，柳烟霞连连道歉。

她仍以为这是梦境，以为金河振只是幻觉，是愧疚催生的幻影。

“冷静点，你究竟在道歉什么？”

“我…… 我……”

柳烟霞想坦白一切，哪怕是在梦中。即便为时已晚，即便无法被原谅，她也要将所有心事倾诉 ——

那些隐瞒、那些痛苦、那些悔恨，全部。

“抱歉，都是我的错……”

柳烟霞抽噎着开口，

“你走吧，我会用余生铭记你。”

“……”

金河振茫然望着她，仍搞不懂这如喜剧般的场景。他看着柳烟霞自导自演了两三分钟，然后 ——

啪 ——

他轻轻甩了下她的脸颊。

“疼，搞什么啊。”

挨了耳光的柳烟霞挤出几个字。看她反问为何被打，似乎还没彻底疯魔。

“你到底在干什么？”

“…… 啊？”

“我说，你在干什么？”

“……”

此刻，柳烟霞终于察觉不对。

她僵立如机械，仿佛在计算问题的所有解，继而啪 —— 狠狠甩了自己一记耳光。

这力道震得房间发颤，她因疼痛眉毛直抽。

“嗷嗷，疼……”

见状，金河振清晰开口：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我没死。”

“……”

“不过，谢谢你让我知道。”

这是最后一击。

柳烟霞的脸涨得通红。

**

两小时后。

我与柳烟霞对面而坐，她的脸颊仍发烫 —— 估计能煎鸡蛋了……

咕嘟、咕嘟 ——

柳烟霞灌下一杯水，开口道：

“…… 没想到你还有这种技能……”

“严格来说，我确实死过，疼得要命。”

“…… 哈，但…… 很高兴你还活着。”

说罢，柳烟霞将额头砸在桌上，白色蒸汽从头顶升起 —— 没夸张，真的是蒸汽，证明她在使用技能。

“我该怎么告诉娜允……”

“…… 对了，蔡娜允怎么样了？”

我这才想起，蔡娜允已知晓真相，她那脆弱的心智让我担忧。

柳烟霞猛然抬头，目光灼灼：

“娜允…… 回喜马拉雅了。”

“为什么？”

“为了…… 复仇。”

“复仇？”

“是，她说要向类人怪物复仇，让祖父为罪孽付出代价。我还没来得及劝阻，她就走了。”

“…… 原来如此。”

我陷入沉思，情况似乎相当严重。

‘需要我亲自去证明自己还活着吗？’见我沉吟，柳烟霞问，似乎又产生了奇怪的误解。

“…… 你还是这么喜欢娜允？”

“哈？”

我困惑地望着柳烟霞，她脸上挂着苦涩的笑。

“没想到你这么浪漫。不过别担心，娜允比你想象得坚强得多。”

“…… 别乱说，你误会了。”

柳烟霞尴尬地笑了笑，点头。

“好吧。…… 另外，我想再次道歉，关于隐瞒光吴事件的真相。”

她指的是柳镇雄是光吴事件的幕后黑手。因与春东的同步，我多少有些心痛，却并无怒火。

“说不生气是假的，但…… 呼……”

面对这种敏感话题，我只能做出金春东式的反应 ——

一部分是出于良知，但更主要的原因是 “同步率”。每次做出违背金春东意愿的事，这个奇怪的数值就会微微上升，好在幅度极小，无需多虑。

“我因你父亲而活，他未必想那样做，即便如此，那也与你无关。韩国没有连坐法。”

说罢，我起身，手腕上戴着新的智能手表 ——

“精髓黑钻智能表”，由钛合金与血钻打造，价值 170 亿韩元的奢侈品。

“想要的手表到手了，我该走了。给你做了些吃的，稍后记得吃。”

趁柳烟霞平复心绪时，我为她煮了米饭和泡菜汤。冰箱里全是高品质食材，味道有保障。

“…… 等等。”

我正要离开，柳烟霞叫住我。

“嗯？又怎么了？”

“你为什么穿西装？”

“哦，这个？”

“因为要去白金汉宫……” 我斟酌着措辞，柳烟霞却走近我。

“领带松了。”

她站在我面前，双手搭上领带，解开后重新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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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僵立不动，她发间的香气让我有些异样。

随着领带结逐渐成型 ——

嗒 ——

有重物落在我胸口。低头望去，柳烟霞在系领带的中途，将额头抵在了我胸前。

很快，清冷的声音传来：

“…… 留下。”

“…… 哈？”

“留下。”

留下。仅凭这两个字，她开始来回摇晃我。

“留下，留下，留下，留下……！”

我的头跟着晃动，这是首次被人揪住衣领 —— 当然，没持续多久。

柳烟霞揪着我的衣领，用额头撞击我的胸口。

“…… 保持联系，你是我们的大股东。”

“……”

她的声音明显带着眷恋，我红了脸，尴尬地挠了挠后颈。

虽忙碌，但确实三个月没联系她了，难怪她以为我死了。

“…… 有时间的话。”

“…… 借口。”

柳烟霞松开衣领，系好了领带。

“好了。”

她轻拍我肩膀几下，后退半步，看着自己系的领带，满意地笑了。

“…… 对了！”

突然，她像想起什么重要的事般大喊，

“你回塔后，绝对不准看我发的消息！敢看的话，我们的关系就 ——”

—— 紧急新闻！非洲魔物正向北进军，其他大陆的魔物也在入侵人类领地！请市民务必待在室内 ——

此时，新智能手表弹出灾难预警。

不止我的手表，柳烟霞的手表、窗外街道上人们的手表，都在发出蜂鸣。

“……”

我默默凝视柳烟霞，

她也在看我。

**

[21 层 —— 卡牌王国]

“…… 终于到手了。”

申宗鹤盯着在 21 层获得的卡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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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颤光之回响] [效果卡牌] [7 星] ＊神圣特效＊

○对目标武器施加 “光之回响” 效果。

○光之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