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村后的瀑布溶洞,甲贺首领服部半藏正将忍术卷轴投入火盆。跳跃的火光中,他听见外面传来此起彼伏的爆炸声——那是李长风发明的铸铁手雷,每个都刻着"宁远兵造"的篆文。
"半藏大人!"浑身是血的女忍者跌进洞窟,"东面的吊桥...他们用会喷火的铁车..."话音未落,一发火箭弹拖着白烟钻入洞穴。铸铁箭头内填充的磷火瞬间引燃了堆积的火药,将十七个藏身的忍者炸成焦炭。
斥候队送来最新情报时,拿破仑炮正在轰击山隘。参谋官指着沙盘:"甲贺十三个忍村呈北斗阵分布,主村在玉川上游。但..."他迟疑道,"俘虏说山谷里布满毒泉和落穴。"
赵德勋抓起桌上的燃烧弹样品,黄铜外壳在掌心发烫。"通知工兵队,把硝化棉炮弹全换成白磷弹。既然他们喜欢藏在洞里..."他扯下沾血的护颈,"就把整座山烧成熔炉。"
服部半藏好不容易跑到祠堂找到祖传的村正妖刀,正在擦拭的时候,一枚燃烧弹在祠堂屋顶炸开。七十岁的老忍者冲出屋门,看见漫天火雨正倾泻而下。他翻滚着躲过爆炸气浪,袖中飞出的锁镰勾住树梢,却在腾空时被弹片削去左腿。
"八嘎..."老人跌进溪水,浑浊的瞳孔映出地狱景象。穿深红色军装的士兵三人一组穿梭火场,刺刀捅进每个挣扎的躯体。孩童的哭喊声从着火的粮仓传来,随即被手榴弹的巨响吞没。他摸向怀中的毒囊,却发现右臂早已不知去向。
正午时分,赵德勋踏过还在冒烟的焦尸,用佩刀挑开本堂的竹帘。供桌上的八咫镜映出他冰冷的面容,也映出身后的地狱图景:拿破仑炮正在轰击最后的藏兵塔,穿深红色军装的士兵用煤油点燃每一栋木造建筑。二十个被俘的忍童被铁链锁住脚踝,正由戴着铜护手的军需官往他们锁骨上烙编码。
"报告参将!"传令兵靴跟相碰行持铳礼,"在西谷粮仓发现二百妇孺,如何处理?"
赵德勋摩挲着左轮手枪的象牙握把。他记得离港前李长风在蒸汽战舰舱室里的眼神,侯爷抚摸着周小花留下的翡翠簪子,舷窗外海浪将月光撕成碎片。"我要甲贺流的血,"侯爷的声音像淬火的钢,"从今天起,日本列岛不需要忍者,只需要奴隶。"
"十五岁以上男子就地处决。"赵德勋掏出口袋里的怀表,表面珐琅绘着李长风的肖像,"其余人等押往济州岛矿场——告诉典狱长,这批俘虏不用配发棉衣。"
当夕阳将纪伊山脉染成血色时,二十艘蒸汽运输舰正喷吐着煤烟驶离大阪湾。底舱里,五百名被剃去发髻的忍者蜷缩在铁笼中,脚镣随着海浪哗哗作响。而在甲贺村的废墟上,工兵连正在浇筑混凝土基座,那里将竖起一座五丈高的石碑,碑文只有八个殷红的大字:
犯我挚爱者,虽远必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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