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雨盯着处方:“这些药要吃多久?会像西药一样依赖吗?”苏怀瑾笑道:“中药是帮您理顺情绪的‘交通警察’,肝气顺畅了就可以停药。就像堵车时交警疏导,路通了自然不需要一直指挥。”
药房老周捧着炒丹皮过来,棕红色饮片带着焦香:“苏医生,这批丹皮来自安徽,炒炭法炮制,丹皮酚含量3.2%,符合药典要求。”他对比生丹皮与炒丹皮:“生品清热力强,炒后入血分,适合郁火伤阴证。”
“煎药时加薄荷3g后下,”苏怀瑾解释,“《本草纲目》说薄荷‘辛能发散,凉能清利’,帮柴胡透解郁热。”她看着张小雨手腕的自杀手环,“配合每周两次心理咨询,中医调身体,心理调认知,双管齐下。”
三天后复诊,张小雨进门时围巾往下扯了扯,露出略微红润的面色:“恶心少了,但还是高兴不起来。”苏怀瑾搭脉,弦象稍缓,数象未减:“郁火在退,但阴液还没补上,加麦冬15g、五味子6g。”
这时,诊室门突然被撞开,张小雨的母亲冲进来:“你们开的什么药?我女儿昨天停了西药,整夜睡不着!”她举着手机,屏幕上是百度贴吧的“中医无效论”帖子。
苏怀瑾调出电子处方系统:“我们明确写着‘西药需在医生指导下减量’,擅自停药会反跳。”她递给对方《知情同意书》,“上面注明联合治疗方案,中西医结合需要循序渐进。”
程野递过HAMD量表:“评分降到20分,说明中药已起效,突然停药才是复发主因。”张小雨低头搓手:“妈,我觉得中药比西药舒服,让我试试吧……”母亲的手顿在半空,渐渐握紧了女儿的手。
暮色漫进诊室,苏怀瑾刚安抚好张小雨母女,护士站传来消息:“有个暴食症患者,右关脉滑数有力,吃播博主,胃撑得像气球。”她望着窗外的霓虹灯,想起《黄帝内经》“饮食自倍,肠胃乃伤”的教诲。
张小雨的耳穴贴在灯光下泛着微光,丹栀逍遥散的药香混着薄荷的清凉,在诊室里萦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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