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则辛踩着迟到的点进十班的教室的时候，第一眼就看见小同桌和往日的不同，没塞着一边耳机听英语，也没拿着笔唰唰唰地写，一只签字笔在手上转动着，看着讲台的方向，双眼清灵又空洞，在看见他的时候，那双圆润的杏仁眼闪了闪，带了点精神气。

闻则辛就是在乔云的注目礼下走到了座位上坐着，刚入座，乔云就停下了转动笔的手，细白的食指屈了起来，在他的桌面小小的敲了敲。

“能帮个小忙吗。”乔云小声说着，声音被喧闹的教室声音盖了过去。

“什么？”太小声了，没听清。

乔云拉着闻则辛的袖子，闻则辛矮了一下头，乔云凑了上去，“可以帮个小忙吗。”

这次声音听清了，只觉得心头像被一只猫挠似得。

“直接说。”闻则辛撇过头，看这乔云的眼睛，俩人的距离离得近，他清晰得看见乔云瞳孔里他的身影。

只是一瞬，乔云把那张申请书递到了闻则辛跟前，体校集训申请书，家长签字。乔云伸出一根手指，点了点家长签字那一栏。一句话没说，眼睛里带着期盼的望着闻则辛。

“让我冒充……你爸？”闻则辛压低了声音。

“你就说帮不帮。”

“求人哪里是这个态度。”

“……”

见乔云拉不下脸，闻则辛拿起笔，唰唰唰写下‘乔远’两个字。又将申请书放回乔云的桌面上。

凌厉的字迹带着潦草，是她想象出来的那种字体，乔云捏着申请书，看着上面的字，软了声音，“……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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