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回去看书了。

大人的圈子，至少现在，乔云理解不了。

只知道大人聊天的时候，还提了一嘴鹤家，乔家和鹤家的商业合作还在继续，她应该是要给鹤白补习到明年高考结束了，想到鹤白，趁着乔远空的时候，乔云拉了拉乔远的袖子，小声说，“爸爸，我这一个月不能去帮鹤白补习了哦。”

“知道知道，你都去哈市那边了，我会给你鹤伯伯说一声的。”乔远拍了拍乔云的手背，示意着，还是又叮嘱了一句，“到那边后，有什么不适应的，记得打电话回来说，咱们不是一定要走体育竞技这条路。”

要不怎么说是亲生的呢，做什么事都先把最坏的打算考虑进去，乔远这是在告诉乔云，她是有退路的孩子。

这时候说什么都显得矫情，乔云又眨了眨眼，感觉自己眼眶有浅浅的湿润。

晚上和乔远，陈美凤一家三口吃过晚饭后，乔云才被乔远送回了体校，看着自家的车尾扬长而去，消失在宽阔的过道，茫茫夜色里，只有星星点灯照亮前方的道路。

“在想什么。”

“啊？”乔云下意识回神，往四周望去，她好像听见闻则辛的声音了。

“放学后就赶过来了。”闻则辛望着乔云怔忪的面庞笑，声音还是独一份的清澈温润。

“哎，乔姐，别就看着辛哥啊，还有我们哎。”不合时宜的声音从门卫室里传出来，楚旬，鹤白，崔盈，朱伟，安鸣威，还有才开始接触的苏苗，杨欢欢都来了。

“你们……”乔云笑道，她不知道说什么好，说不感动是假的。

“米潇潇和余玄本来也要来，但你知道的嘛，四班和七班还有晚课呢。”崔盈拍了拍乔云的肩膀，“我们来的时候，米潇潇专门让我们来带话呢，让你好好发挥，咱们重城还没出过一个拿得出手的花滑运动员呢。”

重城没有冰，是座热情如火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