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云轻轻“啧”了一声，低头整理迷彩服的袖口，嘴角却微微翘起：“少八卦，专心军训吧你。”

李琳琳不依不饶：“哎，说真的，你们下午就只看书了？没去别的地方？”

乔云瞥她一眼：“不然呢？图书馆没位置，总不能真去他公寓吧。”她漫不经心的，眼神却往着金融系军训的方向瞥过去，放眼望去，全是一模一样的迷彩服，若非站在眼前，根本不知道谁是谁。

“哇——”李琳琳拖长音调，眼睛里的光更亮了，“他邀请你去他公寓了？”

乔云耳根一热，她下意识的把公寓脱口而出，这种不严谨的态度真的不应该。身体也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伸手去捂她的嘴：“你小点声！”

周围几个女生听见动静，好奇地看过来，乔云立刻板起脸，假装严肃地站直。李琳琳憋着笑，也装模作样地立正，等教官走远，才压低声音道：“所以，你拒绝了？”

乔云望着远处操场上来往的人群，语气平静：“急什么，慢慢来呗。”

李琳琳盯着她看了两秒，忽然笑了：“行啊乔云，以前没发现，你还挺沉得住气。”

乔云没接话，只是轻轻踢了下脚边的浅草。

阳光晒得人发懒，操场上此起彼伏的口号声、教官的哨声、远处篮球场上的欢呼，全都混在一起，热热闹闹的。

她忽然想起下午在图书馆，闻则辛站在书架旁低头翻书的样子，侧脸被窗外的阳光镀了一层淡淡的金边，安静又专注。

那一刻，她其实有点想伸手碰一碰他的指尖，但最终只是轻轻捏紧了书页。

“乔云！李琳琳！别交头接耳，归队！”教官的声音突然在背后响起。

两人赶紧小跑回队列，李琳琳偷偷冲乔云挤了挤眼睛，乔云则抿唇笑了笑，没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