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矩?”傻柱嗤笑一声,揣着手,更像个街溜子了,“三大爷,要说规矩,我昨天去王主任家做饭,那是街道办领导看得起咱院儿,看得起我何雨柱的手艺,这算不算守规矩?至于跟许大茂喝酒,邻居间喝顿酒聊几句,碍着谁了?是,我们是聊了院里的事,觉得有些地方,能做得更好。”
他声音陡然拔高,目光扫过院里几个明显因垃圾堆放而皱眉的邻居:“比如这院里堆了好几天的垃圾,臭气熏天,谁管了?后院那公共水龙头,滴滴答答漏水报修半个月了,谁问了?难道说说这些,提提意见,就叫没规矩?就叫目无尊长?非得等您几位大爷发话,我们才能动脑子想事儿?这院子就只能死气沉沉,不许年轻人有点想法,提点建议?还是说,”他嘴角勾起一丝嘲讽,“只有合了您几位心意的,才叫规矩?那这规矩到底是为大家好,还是为某些人自己方便呢?”
这番话又刁钻又实在,直接把矛头指向三大爷管理的疏漏和可能的私心。三位大爷脸色铁青,被噎得够呛。院子里安静得可怕,气氛却像拉满的弓弦,几个年轻人眼神发亮,偷偷交换着眼色,显然傻柱的话戳中了他们的心事。
尤其是易中海,他死死盯着傻柱,心里那股无名火越烧越旺。这小子,真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软硬不吃!嘴皮子还越来越利索!本想杀鸡儆猴,结果猴没吓住,反被猴抓破了脸!
“有点想法是好事。”易中海压着火,声音低沉得像块冰,“但是,想法不能歪!更不能目无尊长,破坏院里几十年的规矩!何雨柱,我警告你,别以为给王主任做了顿饭,就能在这院里横着走!年轻人,要懂得谦逊尊重!别把路走绝了!”他目光如刀,扫视全院,“今天这个会,就是给大家提个醒!敲警钟!咱们院有咱们院的规矩!谁想坏规矩,想挑事儿,想把院子搞乱,我易中海第一个不答应!刘海中、闫埠贵不会答应!全院正直的人都不会答应!”
他语气加重,一字一顿:“不该有的心思,趁早收回去!别等捅了娄子,犯了大错,后悔莫及!听明白了没有?!”
强大的压迫感让院里多数人低下头,噤若寒蝉。许大茂更是抖如筛糠,冷汗浸透了后背,看傻柱的眼神既怨毒又恐惧。
偏偏傻柱,懒洋洋地掏了掏耳朵,撇撇嘴,低声嘟囔一句,声音不大,却清晰地钻进周围几人的耳朵:“嘁,吓唬谁呢……”
这轻飘飘的一句,像根针戳破了易中海好不容易营造的威严。他刚压下去的火气“腾”地一下直冲脑门!
“何雨柱!”易中海的声音陡然拔高,手指几乎戳到傻柱脸上,“你刚才说什么?!有种再说一遍!”
傻柱懒洋洋地站直身子,往前凑近一步,脸上那嘲讽意味更浓:“我说什么了吗?一大爷,您是不是年纪大了,耳朵背了?这风大,听岔了吧。”
“你!”易中海气得浑身发抖,这滚刀肉!滑不留手!
不等易中海再发作,刘海中那暴躁的声音炸响,他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搪瓷缸子“哐当”一声跳起老高,水溅得到处都是:“何雨柱!你他娘的少在这儿装蒜!老子看得清清楚楚!你不就是仗着给王主任做了顿饭,觉得自己翅膀硬了?啊?敢不把我们放眼里了?敢煽动人心,想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