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患寡而患不均，人心不足蛇吞象，救了这个，其他人就会觉得为什么不救我。”

“如果你是控制系，别说他们不敢在你面前吭气，就是敢跳一下，你随手就能把他们摁在地上，像对蚂蚁一样碾死。”

“可是净化系，是豺狼野豹都想得到的、注定没有自保能力的资源，他们只会不停地索取，把你榨干，甚至为了活命，不择手段。”

“所以啊，还要坚持你所谓的善良吗，还要救这些垃圾吗？”他说：“如果有转化成控制系的机会，你想要吗？”

洛珈今天接连进行沉重对话，脑袋快要承受不住：“……知道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我会想的。”

她垂头，低声道：“卢迪尔，我今天真的很累，能不能说点好的，就一次…好吗？”

鹿角青年微怔，他轻轻低头，鹿角碰到她的脑袋：“你放心，这次下污染区，那些垃圾，我都会带走。”

……这是好的吗？

洛珈感受到脑袋上的鹿角，抬眸撞进他微光的红眸，能看到自己的倒影，心念微动：“我今天真的很累。”

“嗯。”青年的声音此时竟然显得莫名温柔：“我知道。”

“那、我能摸摸你的鹿角吗？”

“……不能。”

啪——

卢迪尔看着紧闭的大门，勾唇笑起来。

……小章鱼，鹿的角是有特殊含义的，如果还能有未来，就让你摸我的角。

……

长官办公室。

比尔看着对面的青年，沉声道：“卢迪尔，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这次下污染区，几乎要把白塔所有的哨兵都带走！”

卢迪尔挑眉，冷嗤：“不行吗？都是垃圾。我这次计划多拔除污染区，清出条路，需要的人多，这些垃圾死前做点贡献，也是死得其所。”

“清出条路？”

“嗯。”卢迪尔：“她已经A级了，与其留在你这也得受气，总要多个选择，不是么？”

比尔沉默几秒：“好吧，我同意，但你要考虑到一点，总要有人留守基地的。”

鹿角青年沉默了下：“那就、那群吗喽，我必须要带走，他们这次一定回不来。”

“嗯，这也是他们本来受到的惩处。”

“你也就会做这些马后炮。”

卢迪尔又挑了在论坛大放厥词的那些人，他今早已经去找那鹦鹉“要”来了名单，恶魔血眸露出暗光：“真正的‘惩处’、我来做。”

他冷嗤：“那群猫和虫这次算了，起码会护主，留着吧。”

“再带那队猛禽，他们自愿的。”

比尔沉默，他能猜到哈尔比他们的想法，真是群恣意、为自由而死的年轻人啊…

卢迪尔停顿了下，想起少女身上的熊味，他咬牙冷声道：“还有、虽然你是基地长官带不出去，但你年纪已经这么大了，有点自知之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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