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排课桌唰地转向落地窗。
深蓝的天幕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缀满了碎钻般的星子,银河隐约可见,像谁打翻了画室里的调色盘。
不知谁起了头,有人开始小声哼《夜空中最亮的星》,很快变成全班的大合唱。
教导主任的脚步声在走廊响起时,听到孩子们的歌声低头摇了摇头,这样的情况也不对就由着他们去吧!
阮竹随着旋律轻声哼唱,转眼就看见江叙在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她耳尖瞬间通红,手里还攥着那张画满辅助线的草稿纸。
刚刚的晚霞太漂亮,导致暴雨来的时候打了大家一个措手不及。
阮竹抱着作业本跑向办公室时,豆大的雨点已经砸在走廊玻璃上。
江叙突然从身后冲过来,把校服罩在她头上:“交作业怎么不等等我?我带了伞。”
伞骨在狂风中剧烈摇晃,两人跌跌撞撞地躲进器材室。
铁锈味混着潮湿的橡胶气息扑面而来,外头的雨幕织成灰黑色的帘,远处传来沉闷的雷声。
江叙摸出手机照亮,光束扫过积灰的跳马和篮球,忽然定格在墙角的旧海报上——那是往届毕业生留下的涂鸦,歪歪扭扭的字迹写着:青春万岁。
“看来咱们来到了器械室,歇一会儿再回家吧!”江叙的声音被雷声盖过,他清了清嗓子声音更大了。
阮竹还没说话,器材室的门突然被推开,浑身湿透的楚时越大喊:“你们怎么躲这儿?阿竹、江叙家里来接了。”
晚上回到家,阮竹突然开始咳嗽起来,敲门声打断了她做题的思绪,她清了清嗓子:“请进。”
阮清拿着果盘和牛奶放在她书桌上,在她旁边坐下:“阿竹呀~没事儿的,就算考不上最好的大学也没关系,不要这样拼命,妈妈会担心。”
阮竹还没说话,就觉得喉头一阵发痒,咳嗽个不停。
阮清这才看清她的脸色,急忙将手背抚上额头,惊呼出声:“天啊!阿竹你怎么这么烫?发烧了是不是?”
阮竹将她的手握住,摇头:“妈妈没事的,我已经喝过药了。”
“不行,去医院。”阮清拉着她的手就要走。
阮竹急忙叫停了她,“妈、妈、妈~我做完这道题再去。”
“不行,阿竹听话,就去看看。”
大晚上因为阮竹的突然发烧,除了楚时越被强行留在家里写作业,一家子全都出动了。
阮竹看着开车的小姨,无奈开口:“小姨,妈妈陪我去就行了。”
阮诗在后视镜看着阮竹,笑道:“怎么?有了妈妈就不要小姨了?”
阮竹被阮清揽着怀里,将头缩了起来,低喃:“哪有?”
这样可爱的阮竹引得俩人发出阵阵低笑。
在大家的强烈要求下,阮竹还是选择了在家休息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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