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道到了这间密室似乎就是尽头了,但是,他们却没有看到打铁李三人。可见这儿一定还另有乾坤。
两人在这间被废弃的工坊内四处查看,突然,棠梨手掌碰到的一块青砖微微松动了下,她尝试往不同角度推动,在她把那块青砖往上推时,整面石壁缓缓升起——后方竟藏着条暗河,河面上漂着许多的木箱,箱子上并没有任何印记。
傅廷看着前方,“怪不得防汛渠要改道,定是当年修到此处发现了暗河,有些人动了别的心思,将原本的防汛渠与暗河打通了。”
“看这个。”棠梨俯下身,拾起一块玄铁令牌,上面刻着一个数字,像是号牌。
傅廷突然吹灭火折子。上方传来一个粗哑的嗓门:“今晚要把最后的箭镞运去......”脚步声纷杂,停在暗河上方,后面的话淹没在嘈杂声里,有人吊了铁钩下来探查水面。棠梨听出刚才那说话的声音正是打铁李。
这时, 暗河闸门轰然开启,湍急水流裹着木箱冲向未知的黑暗。趁着混响,两人折返回废弃工坊,将机关恢复原位,抹干净他们来过的痕迹,从原路返回。
走了一段,才发现不见小黑身影。棠梨不放心,又折返去寻找,仍是不见小黑踪迹。
傅廷安慰:“别忧心,小黑不是一般马匹,它通灵,定是寻到了其他的出路。说不定已经出去了。”
此处不能多耽搁,棠梨也只得暂时压下不安,出了地道。
回到伯爵府书房,傅廷仔细研究带回来的小张羊皮,却没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棠梨抚过玄铁令牌上的数字,突然开口:“像是出自同一个地方。”
傅廷抬眸看她:“什么?”
棠梨把那块玄铁令牌递给他:“十三的那块腰牌你还带着吗?拿出来比对一下。”
傅廷依言拿出当年杀害他父亲的黑夜杀手十三遗落的腰牌。他将两块令牌并排放在眼前反复对照,玄铁特有的冷光在指间流转。
两块令牌形制虽有细微差别,但无论是金属质地、雕刻手法还是编号的凿刻角度,显然同出一源。
“当朝重臣竟是暗杀集团首脑,豢养私军的腰牌和杀手令牌形制相同。”他屈指弹了弹并排摆放的金属牌,冷硬的撞击声在室内回荡,“此人布局经年,所图非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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