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华,你老了很多头发都白了。”黄振华心里一阵慌乱,他的清筱两年前就认不出人,即使她经常找振华哥哥,但是他在她面前她是认不出,他需要花时间慢慢引导她,她才知道自己是谁。
但是现在她能准确的,叫出他的名字,还说他老了,她是认出他来了。他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他拉起她的一只手,放进手心里握着,另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脸上。顾清筱看着他这样子,哪能不知道他害怕什么。
虽然她也舍不得,可她已经很满足了,这五十年是多出来的,是她捡来的。“振华,你要答应我,以后就算只有你一个人,你也好好活着,不许跟着我离开,我会在路的尽头等你,所以你慢慢来,不用担心找不到我,我这辈子是为你而来的。”
“还有你不要过得邋里邋遢的,也不许借酒浇愁,一个人也要好好吃饭,一个人也要穿得舒适暖和。我喜欢干净利落帅气的你,哪怕你已经老了,在我眼里你依然帅气,是个帅气的老头。”
“振华,我好累了,我要先休息了,你啊还是个精力旺盛的老头,所以你哪怕累了,也还不能休息。等到你该休息的那天,我们就会重逢了。”
“清筱,我知道了,我答应你什么都答应你。我知道你是为我而来的,我都知道,十八岁那年我就知道了。我的清筱为了回来,受了很多的苦吧!”黄振华泪流满面,握紧顾清筱的手,心痛得在滴血。
顾清筱微睁着的眼慢慢张开,眼里闪过不可置信,慢慢的又闪过释怀。原来他都知道,都懂,难为他一直瞒在心底几十年,她艰难地伸出颤巍的手,抚摸着这个她爱了两辈子的男人的脸。眼里带着不舍和深情手慢慢垂落……
黄振华抱着像睡着了的顾清筱,迈着蹒跚的脚步,一步一步走进家门,走进房间,拿出当年他们结婚时,清筱穿的红色旗袍给她穿上,给她梳理好头发,吻了下她的脸颊。
他从箱子里拿出结婚时穿的西装,给自己穿上,结婚时是他第一次穿西装,现在是第二次,都是为了他心爱的姑娘。
四十年前他的姑娘,穿着红色旗袍奔向他,他穿着西装迎接他的姑娘,今天他的姑娘穿着红色旗袍离开,他穿着西装送别他的姑娘。
往事一幕幕闪过,过去五年了黄大夫的心还是痛着。他把两张照片放在心脏处,自言自语着。
“清筱,我要收星染丫头为徒,我知道她和你一样,身上带着秘密或着某样,看不见的东西。我收了她为徒,她才会师出有名不会让人生疑。你看你和她很有缘分,同样的境遇,如果你还在,你也会喜欢这个丫头吧。”
旁晚,苏星染把中午剩下的鸡肉弄热,煮了白米饭,炒了个番茄炒鸡蛋和青菜。等忙完的时候,苏父苏母也刚好下工回来。
饭桌上苏星染告诉苏父,她把家里的藏着的酒拿去送给了黄大夫,还告诉苏父苏母她想采草药的事情。刚开始听到这事的时候苏父苏母有些反对,反对她上山毕竟她就上山才受伤的。
“爹娘你们放心吧,我有自保的能力,不会让自己受伤的,你们要相信我,我不会做让自己受伤的事情的。”说不过苏星染又确定她是真的,有能力应对危险才松了口。苏星染还告诉他们,今晚黄大夫会来家里找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