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桑如不理会自己,谢知文转而看向虞清欢,压下心中烦躁,问,“阿欢,你喝什么药?”
虞清欢抬眸看了他一眼,想到昨夜沐淮安和自己说过的话,顿时不想搭理他。
孩子是她的,要不要留是她的事,谢知文凭什么替自己做主?
见虞清欢也不搭理自己,端起桌上的药碗就要喝,谢知文当即向前,一把将她手中的药碗夺了过来,脸色变得难看。
一旁的陈袅虽然好奇着二人之间起了什么矛盾,可毕竟是人家夫妻之间的事,自己也不好留下来听。
她同虞清欢说了一声,便快步离开了。
陈袅一走,虞清欢脸色就冷了下来,朝谢知文伸出手,“药给我。”
谢知文死死盯着眼前人,不肯把药碗给她,咬牙切齿的问,“回答我,这是什么药!”
他心中隐隐有了猜测,可没听见虞清欢亲口说出来,他不肯相信。
虞清欢迎着他几乎噬人的目光,指尖无意识抚过尚未显怀的腹部,声音淡淡:“安胎药。”
闻言,谢知文如遭雷击,整张脸又绿又黑,声音都染上了寒意,“你要留下这个孩子?”
他不想发火的,也不想吓到妻子,来的路上,他明明是想同妻子好声好气的谈,可见妻子这会儿都准备喝安胎药了,情绪便不受控制。
这可是她从外面跟别的男人借种来的,如今自己还活得好好的,她怎么敢留下这孩子!
虞清欢红唇微张,反问眼前的丈夫:“这是我的孩子,我为什么不留?”
谢知文气急,猛的将药碗砸在桌上,褐色的药汁顺着桌沿滴落在地上。
这动静不小,连外头经过的人都听到了,不少人都好奇的围过来偷听墙角,也不知道这素来感情甚好的宁远侯夫妇,在为什么而争吵。
此时,谢知文已然被气到连外头的人都顾不上,“虞清欢!你想清楚,你是本侯的夫人,你有丈夫!现在却要为别人生下肚子里这个野种?!”
“你把我这个丈夫放在何处了!”
这一声低吼,令营帐外看热闹的人面面相觑,这里头是宁远侯夫妇吧?
怎么又是丈夫又是野种的,难道......
宁远侯夫人通奸,怀了外头男人的野种,被宁远侯发现了?!
发现这一点的人异常兴奋,没人不爱看戏,尤其是在这冬狩的时候,这可真算得上是近几个月来,最大的一出戏了!
营帐里,面对谢知文的质问,虞清欢沉默半晌,忽然轻笑出声,这笑声让暴怒中的谢知文僵在原地。
“你笑什么?”
虞清欢朝桑如伸出了手,示意她将自己扶起来。
桑如有些紧张,她是真怕侯爷被激怒了会动手打人,尽管她从来没见谢知文对虞清欢动过手。
下了榻,虞清欢朝谢知文走近,“夫君,当初嫁你,我确实感激你许我正妻之位,将我从虞家救出,我也是一心想与你共白首。”
谢知文衣袖衣袖下的手微微收紧。
虞清欢面色平缓,心里已然做好了决定,缓缓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