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微微一紧,他没有任何证据!
姜鸢有些错愕地看着那掉落一地的树枝,心里暗自好笑,“十七,想来此事你刚刚也已经听到了吧。”
“既如此,你也进来吧。”
十七灰头土脸地从窗户外翻了进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他看着姜鸢,神情有些焦急,“姜姑娘,你今日要嫁人?为何不告诉世子?”
姜鸢叹了口气,做出无奈的样子。
“十七,你身为黑甲卫首领,应当知道表哥如今面对的是什么情况。”
“赈灾一事,本就凶险万分,何况,表哥心中还有些其他的打算,如此小事,又何必让表哥分心。”
十七一听,眼中闪过深思,可一想到临走前主子的吩咐,神色坚定地拒绝了,“不行,属下的职责便是护卫姜姑娘的安全。”
“如此大的事情,岂能不告诉主子?若是让主子知道了,属下定会被五马分尸了。”
姜鸢眼里微微一笑,反问道:“告诉了又能如何?”
“远水解不了近火。”
“等他收到信赶回来,黄花菜都凉了。”她眼神变得锐利起来。“还是要靠自己。”
姜鸢看着十七,压低声音,“十七,你手里有黑甲卫。”
“今日,我便正常出嫁,到了半途偏僻之处,你们把我劫走了便是。”
“这样一来,我自然是嫁不成了,忠勇伯府也不会怪罪谢府,倒是两全其美之策。”
飞霜眉头皱得死死的,“可是姑娘,如此以来,您的名声可怎么办?”
姜鸢淡然一笑,“名声能卖几何?何况,我与谢晋之间本就不清不楚的,什么骂名我都能承受。”
十七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
他咬了咬牙,眼中闪过一丝决断,“好。”
“属下先去安排人手。”
就在这时,一个黑甲卫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
他脸色惨白如纸,额头上全是冷汗,嘴唇哆嗦着,像是见了鬼。
十七眉心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声音沉稳却带着一丝冷意:“何事如此惊慌?”
那黑甲卫扑通跪下,声音都劈了叉:“主子…主子在南边赈灾,不慎掉进河里,现在…现在找不着人了!”
话音刚落,四周顿时一片安静。
这话如同晴天霹雳一般,炸得三人都愣住了。
姜鸢猛地站起身,眼前一阵发黑,身子晃了晃,差点没站稳。
她下意识抓住桌角,指尖冰凉,脑子里嗡嗡作响,一片空白。
谢晋出事了?
可是,他这么厉害,怎么会出事呢?
“这到底怎么回事?”
那黑甲卫哆哆嗦嗦回道:“具体不清楚,只知道今日主子跟太子巡视河边之时,突然有暴民判断,守卫不及,主子为了护住太子,便掉落了湍急的河流之中,如今下落不明。”
姜鸢深吸几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攥紧的手指微微松开,眼神重新聚焦。
如此说来,谢晋有可能被冲到了河中,他水上功夫很好,想来不会出事。
可保不齐河中也有庆国公的人手。
心里七上八下的,一直落不到实地!
她拼命控制着自己的身体,虽然还有些颤抖,但语气却不容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