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子,这山楂水是怎么做的?赶明儿我也去做做。”
姜鸢便把做法告诉了她,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聊了起来。
姜鸢心里盘算着,既然打算在这儿长住,邻里关系可得搞好。
她放下杯子,试探着问:“婶子,冒昧问一句,咱们这块儿拢共住了几户人家呀?我也想着,改天都去拜访拜访。”
刘婶子放下水杯,很健谈:“不多不多,清净得很,算上你家,一共就五户。”
她伸手指了指旁边:“喏,那边是刘奶奶家,老两口做豆腐的手艺是一绝。”
又指了指另一边:“再过去点,是秀才家,姓张,附近娃儿启蒙都找他。”
“剩下那两家,男人都出去跑生意了,这会儿不在家。”
话音刚落,一股子浓烈的糊味儿突然钻进了鼻腔。
刘婶子吸了吸鼻子,诧异地看向厨房方向:“妹子,你这……是不是锅上还烧着东西呢?”
“啊!”
姜鸢猛地一拍脑门,脸瞬间垮了下来。
做饭!她把做饭这茬给忘了!
“锅子上还在烧饭呢!”
她哀嚎一句,急匆匆就往厨房跑。
刘婶子看着她那慌张的背影,也觉得不放心,赶紧跟了过去。
一进厨房,好家伙!
浓烟滚滚,呛得人眼睛都睁不开。
刺鼻的焦糊味儿更是霸道地充斥着整个空间,闻着就让人头皮发麻。
刘婶子看着姜鸢手忙脚乱,对着冒烟的锅不知所措的样子,连忙上前一步。
“哎呦我的妹子喂!”
她一把拉开姜鸢,“还是我来吧!”
她上下打量了姜鸢一番,“看你这细皮嫩肉的,白净得跟个瓷娃娃似的,指定是没干过这些粗活。”
姜鸢看着那口已经“阵亡”的锅,脸上写满了无奈和尴尬。
“……那,那就有劳婶子了。”
刘婶子麻利地开始收拾残局,嘴上还说着:“嗨!咱都是邻里邻居的,跟我还客气个啥!”
有了刘婶子一家时不时地搭把手,姜鸢的日子总算没那么狼狈了。
灶台不再是她的噩梦,她学会了怎么看米下锅,怎么炒菜不糊。
虽然还是简单的家常菜,但至少能填饱肚子,吃得热乎了。
对此,姜鸢也很是满意!
手里拎着新买的桂花糕,她按照刘婶子指的路,挨家挨户地去拜访。
刘奶奶家的人热情,塞给她一把新鲜的豆腐。
张秀才家书香气重,说话文绉绉的,但也客气。
她总算是,在这条小巷里站稳了脚跟,不再是那个孤零零的外来人了。
三五天过去了,小院里的生活渐渐有了烟火气。
可姜鸢的心里,始终悬着一块大石头。
身处徐州,本就消息落后了。
谢晋,他怎么样了?
旁的不知道,姜鸢知道谢晋的水下功夫很好,相信他定能安然无恙的。
可是,为什么一点消息都没有。
一想到谢晋真的会出事,她心里总是难安的。
听刘婶子说,茶楼里面消息最多,三教九流都在那里歇脚。
她便隔三岔五地就往茶楼跑,但凡有京城之中的消息,她都会去细细打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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