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另一只手也起泡了。
黄氏见了,心疼的不行,勒令沈淮在家晒菜籽,以及负责喂鸡喂猪和煮饭等家务活。
晚上练字的时候,沈淮握笔的手都是抖的。
稍微一用力,整只手便会很疼。
别看手心起泡不严重,实际上很疼的,尤其是碰水的时候,能疼到你怀疑人生。
插秧的时候,沈淮的手结痂了。
他也跟着一起下田插秧。
看到蚂蟥的时候,他还是会头皮发麻,却不会像去年那样,紧张到扔掉手中的禾苗,而是忍着恶心,到田埂边上把蚂蟥弄死。
“咦,三郎,你不怕蚂蟥啦?”沈杏一脸惊奇的看过来,“去年你还哇哇的叫呢,怎么突然不怕了?”
沈淮哼声道,“去年四岁,今年五岁,能一样么?”
“那大姐今年都八岁了,她怎么还和去年一样怕蚂蟥?”沈杏一脸不解,“不是说胆子变越大的么,怎么大姐的胆子没变?”
“这有什么奇怪的?”插秧的沈月抬头,“你去年不爱吃水芹,今年不也是不爱吃么?”
沈杏竟无言以对。
沈淮无声了弯了弯嘴角,“大姐,我后天便要回学堂了。”
“这么快?”
“学堂总共放了十天假。”沈淮算道,“收割油菜籽用了五天,插秧第四天,明天还有一天,后天便要回学堂了。”
沈月听言,转头看向前方的沈继业,“爹,三郎后天便要去学堂了,这次是轮到继亮伯伯接送的吧?”
“我明晚在跟他说。”
假期最后一天,沈淮依旧在田间奋斗。
许是太累了,导致第二天差点起不来。
沈继亮见他一副没睡醒的样子,不禁开玩笑道,“昨晚去做贼了?”
“瞧继亮伯伯说的,我是读书郎,哪能做贼呀。”沈淮打了个哈欠,“不过是连续干了几天的活,太累了才这样。”
“有这么累吗?”沈杨半信半疑,“我也去了几天,一点感觉都没有。”
“干活哪有不累的?”沈淮直接给他一个白眼,“你不累,说明你没干到活,继亮伯伯你说是不是啊?”
“哈哈,他确实没干到什么活。”沈继亮笑了两下,“对了三郎,你家菜籽卖了没?”
“还没呢,继亮伯伯,你们家卖了?”
“卖咯,今年的产量比去年少,才卖得二两银子。”沈继亮接着又问,“三郎,你们家今年又种桐果苗了?”
“嗯,我爷爷说,前面的果树有的已经不行了,得补些树苗进去,不然过不了几年便没收成了。”沈淮半真半假道。
“这玩意不好种啊,三五年才开始开花结果,结果了收成又不一定好,怪不得你爷爷和你爹着急。”沈继亮说,“四书五经的书籍那么贵,不想办法搞钱怎么行?”
“是啊,一本《论语》便要十两八两的,我都担心家里供不起了。”
“别担心,你爹会想办法的。”
沈继亮这话,是说给沈淮听,也是说给自己听。
四房的收入远不如五房,五房都觉得吃力,他们四房就更不用说了,交完束修已经捉襟见肘了,买笔墨的钱还得东拼西凑。
如今沈林娘还想两个一起供,怕是吃糠咽菜勒紧裤腰带都供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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