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继业听言,拉着沈淮和沈兴出去。
“三郎,你三爷爷如何了,好些了吗?”黄氏见他们出来,立即问道。
沈继业先一步开口,语气有些沉重,“三伯刚刚咳血了。”
气氛忽然凝重起来。
林氏和黄氏眉头紧皱,都意识到沈三爷的情况不好。
咳血,说明病情已经很重了。
“真的没办法了吗?”林氏心情沉重。
“五奶奶,县里的郎中都请遍了,他们都说爷爷的病治无法根治,只能熬着。”沈兴情绪悲伤,“从牙行请来的老仆,担心病气过到自己身上,只愿意伺候三个月便不干了。
现在请的这个,刚来没几天,价格比前头那两个还要贵一百文。”
林氏听言,不禁问道,“你们请人,一个月花多少?”
“前面两人,只负责煎药喂药,吃饭如厕,其他不管,一个月三百文,现在这个也一样,每月四百文。”
林氏听言,眉毛几乎能拧死苍蝇。
“本来是我娘和二婶轮流照料的,但爷爷不同意,说她们若是不上工,只怕家里会更难,最后我爹和二叔商量了,才去牙行请人的。”
沈兴一边说一边观察沈继业几人的反应。
这几年,家里跟村里的亲戚几乎不往来,只有五房偶尔过来露脸,至于其他亲戚,他几乎不认识。
父亲和二叔都不想回村。
母亲和二婶也经常跟他们说,村里的亲戚都很穷,若是联系多了,以后想甩都甩不掉。
他们家之所以在城里落户,是为了改变下一代的 命运。
沈兴很赞同父母的做法,不然他现在还是个乡下小子,整日与猪狗为伴,压根没机会读书。
“五奶奶,小叔小婶,快午时了,我这就去灶房给你们做午饭。”见几人没什么反应,沈兴便借口去了灶房。
结果刚转身,又被沈继业给拉住了,“我们等会还有别的事情,就不留下来吃饭了。”
“这怎么行,我爹知道了会说我的。”
听到这里,沈淮突然觉得,沈兴这个堂哥很假。
从一进门,他就觉得不对劲。
谁家有亲戚上门,只留一个小辈接待的?
而且,昨晚已经打过招呼了,愣是没一个大人在家,至于沈兴说的那些话,沈淮觉得多半是假的。
“晚上叫你爹去福云客栈找我。”沈七刀出来了,“这些东西都是族人托我们带过来的,你收好。”
顿了顿,沈七刀又说,“我们还有事,就不多留了,好好照顾你爷爷。”
沈兴点点头,亲自送沈家几人出去。
院门关上的那一刻,原本紧闭的房间突然探出三个脑袋,他们见到沈兴回屋,才陆续从房间出来。
“大哥,他们还会来我们家吗?”十三岁的沈旺开口,“那个五爷爷抠门的要死,每次来我们家,带的都是不值钱的玩意,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好意思的。”
沈兴立即换上不屑的嘴脸,“不过是乡下泥腿子,能拿出什么像样的东西来?不占我们的便宜,已经阿弥陀佛了。”
沈三爷听到孙子的对话,气得浑身发抖。
孽障,都是孽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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