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来这里,除了观赏前人杰作,他也想跟别的学子交流交流,只是暂时还没遇到符合眼缘的。
“表弟,休息片刻如何?”
林致远扶着腰喘着气,一边指着不远处道,“他们探讨的话题挺有意思的,我想停下来,听听他们怎么说!”
沈淮顺着林致远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四五个长衫学子,摇着扇子讨论押题。
三人停下脚步,正大光明的听着。
然而,还没听出个所以然,上面就传来蛐蛐沈淮的声音。
“我们雍州郡的确出了一个小三元,知府大人和青萍县令对他也十分看重,并寄予厚望,希望他能创造我们雍州郡的神话。”郑楷安一边说一边注意对面锦衣男子的反应。
那男子身材颀长,姿态慵懒的倚着老樟树,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把玩着腰间的金镶玉佩,眼皮都没抬一下。
“都多少年了,你们雍州郡还在做这种美梦。”锦衣男子旁边的人嘲笑道,“一个裴公,便已耗尽了你们整个郡的文运,还妄想出第二个裴公,真是异想天开。”
林致远和许仪章对视了一眼,觉得情况不妙。
沈淮平静的开口,“郑楷安又作妖了。”
难怪会给沈淮树敌。
原来是‘郑楷安’这厮在搞小动作。
“那怎么办?”林致远按耐住情绪,“姓郑的摆明不安好心,我们得想办法阻止他,否则对你不利。”
沈淮冷静分析,“从声源来看,他们就在上方,离我们很近。
而且,这里有樟树叶子,说明上面有樟树。
我们先确认他们的位置,在见机行事。”
说着,拿出地形图,“这是我们所在的位置,想要上去,可以沿着眼前这条路过去,也可以从侧面上去。”
许仪章,“我们走这条,你从侧面上去。”
三人分头行动。
郑楷安见锦衣男子没动静,反被其他人嘲讽,心里不舒服,面上却不显。
继续道,“兄台此言差矣,沈淮是我们雍州郡的天才,虽比不得裴公十七岁中状元,可沈淮十三岁连中三元,难道不足以证明他是天才么?
而且沈家是农户,依靠售卖‘黄芽菜’和‘腐乳’才得以维持生计,县衙还为他单开一篇县志,难道还不足以证明他优秀么?”
“你说什么,沈家售卖腐乳?”有人掏了掏耳朵,好似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哈哈哈…这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哈……哈哈……”
郑楷安见他们都不信,故作生气的大喊,“县志有记载的,我没必要作假,倒是你们,夜郎自大,以为自己有的东西别人都没有。
我今天就告诉你们,沈家卖的黄芽菜就是你们的玉蕻hóng菜。”
锦衣男子拨弄品金镶玉佩的动作一顿,也终于用正眼看郑楷安,“你跟沈淮关系很好?”
郑楷安目光一闪,正要回应时,又听锦衣男子说,“你特意告诉我们这些,有何用意?”
“我……”
郑楷安刚出声,就被锦衣男子打断了,“你跟沈淮不是关系很好么,为何要跟我们说,沈家偷方子?”
“兄台说笑了,沈家的方子是从《齐民要术》中学来的。”沈淮见时机差不多了,立即现身。
他一席天青色长衫,从容大方的走出来,并礼貌的朝锦衣男子作揖,“在下雍州郡沈淮,不知兄台怎么称呼?”
锦衣男子没想到,就这么碰到了正主。
他觉得有意思极了。
而且,沈淮的模样跟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样,人看起来也不是那种只会读书的书呆子。
“在下姓温,温丛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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