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办法?”傅叔问道。
“强行走。”柳洛音耸肩道,“反正凉州是我们最后一站,过了凉州就是儋州,就算被南安王等人发现,也没关系,他们来不及再派人来拦我们。”
“所以我们只要和凉州的那批官差动手,然后迅速逃离凉州。”
“这是指凉州水路上的事情,若是陆地,那我们必须找自己人求助了,否则我们的东西太多太起眼,可难跑。”
柳洛音问道:“江家在凉州应该也有别的生意吧?”
傅叔回道:“有,我们少主夫人就是柴氏镖局的小姐,我们可以找他们分担一半的货物,再让我们的人伪装成镖局的人。”
“可以,那还有一半,其中一半由我们的人来,那剩下一半,我们还得再找人来完成。”柳洛音说道,“这一点我们可以先忽略,我现在有一点担心,怕他们会每日定好进城和出城的人数。”
“这样会影响我们的时间和计划。”
傅叔叹息道:“若真如此,咱们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能先到多少,就多少了。”
柳洛音温声道:“计划赶不上变化,我们现在担心也没有用,先按照我先前说的去走吧。”
傅叔道:“成,那我下去写信了,将这件事告知给齐公子他们。”
辰时一刻,柳洛音等人到达了郴州。
过郴州的搜查,和邳州的差不多,因为是老熟人,加之又给了银两,郴州的领头很快放行了。
邳州到郴州离得近,所以时间只用半日。
但郴州离扬州就远了,需要三日多的时间。
终于在丑时,柳洛音等人到达了扬州和凉州的交界海口上。
傅叔带着柳洛音下船,来到海岸上,见是陌生的脸庞,傅叔的心紧了紧,低声对柳洛音道,“这次的官差,我不认识,我们见机行事。”
“这位官爷,小的是江家负责海运的管事,名叫傅青,奉家主江天安的命,要将这批货物运去充州。”
话说完,傅叔又将文牒和令牌拿给领头官差看。
领头官差接过来,确定无假后,对着傅叔说道:“我们需要检查一下你们的货物,若是无问题,便放你们离去。”
傅叔神色不变,从容道:“和之前的货物是差不多的,都是些金银珠宝,绫罗绸缎,官爷面前的册子上,也都有记载。”
“我们主家给的时间紧,离约定日期就四天了,还请官爷行个方便,让我们快些离去。”
傅叔拿出沉甸甸的银袋,放到领头官差的手上。
但这次,和先前不一样了。
领头官差只是扫了眼那个钱袋,便把钱袋还了回去。
“那是你的事,和我无关,就算你只剩一天了,该走的流程也得走。”
“来人,随我去搜船!”
领头官差提着刀剑,带着一行人向船上走去。
傅叔和柳洛音见此,只好跟上去。
傅叔见领头官差如此难说话,低声对着柳洛音说道:“这人怕是难糊弄,若是情况不对,我们只能动手。”
柳洛音微微摇头,道:“若是这里动手,我们怕是难到凉州,若非生死关头,不可动手。”
领头官差指使着手下官差分开搜查,他则来到船底一层。
看着那有百来箱的东西,领头官差将就近的箱盖掀起,入目是一颗颗的珠子。
他的手往箱底下探去,见还是珠子,便走向另一个箱子前,再次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