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严克枯坐着,脸色比锅底还黑。
他不是蠢货。
满城飞的传单,府里莫名其妙的“怪病”,还有朝堂上这突如其来的围攻……处处透着一股子邪门,一股子算计到骨子里的阴狠。
他脑子里几乎立刻就蹦出了那个远在西北的影子——萧鸿!
除了那个小崽子,谁有这胆子?谁有这种神出鬼没、下三滥的手段?!
可他妈的,没证据!
一个能摆在台面上的证据都没有!
传单哪来的?查不到!府里的人上吐下泻?太医都说是吃坏了肚子!送进宫里的那些所谓“证据”,桩桩件件都打在他身上,可就是跟萧鸿那小子扯不上半点直接的干系!
他想反扑,想调兵去西北,把那个心腹大患碾死在沙子里。
可现在,他在京城被政敌死死咬住,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哪里还腾得出手?
一股从未有过的无力感攫住了他。
就像被人按在地上摩擦,偏偏连对方的衣角都抓不住,憋屈得他心肝脾肺肾都在抽搐。
“萧鸿……!”严克喉咙里挤出两个字,声音嘶哑得像是破风箱,“本相……与你,不共戴天!”
书房里,只剩下他粗重的喘息。
然而,这愤怒的咆哮,改变不了任何事。
证据确凿,民怨沸腾,加上政敌的临门一脚,皇帝也保不住他了。
一道冰冷的圣旨,很快从皇宫传出,昭告天下。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左丞相严克,结党营私,贪赃枉法,构陷忠良,通敌叛国,罪大恶极,天地不容!着即削去官职爵位,打入天牢,听候发落!其党羽一并彻查,严惩不贷!钦此!”
圣旨一下,严党树倒猢狲散。
消息快马加鞭,几天后传到了金沙城。
陈伯拿着那份盖着红戳的塘报,手都在抖,老脸涨得通红,几乎是连滚带爬冲进萧鸿的书房。
“大人!大人!天大的喜事啊!”陈伯嗓子都劈了,“京城……京城来的信!严克那老贼……他,他倒了!陛下下旨,把他关进天牢了!他那些爪牙,抓的抓,贬的贬,全完了!全完了啊!”
萧鸿正看着新绘制的工坊规划图,闻言抬起头,接过塘报,目光快速扫过。
他胸口那股子因为刺杀而积郁的戾气,终于找到了宣泄口,慢慢散去。
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带着几分冷冽,几分痛快。
严克,你这条老狗,机关算尽,最后还不是栽了!
正这时,张敏敏也快步走了进来,神情却有些异样,带着几分凝重。
她手里捏着一张薄薄的、材质古怪的纸条,上面是刚刚破译出来的密文。
“夫君,这是我们的人拼死从严克抄家时,截下来的……他发出的最后一份密信。”张敏敏将纸条递给萧鸿。
“收信人不明,地点指向极西之地。信里提到了一个叫‘天方’的势力,似乎和严克有很深的勾结。”
“信里还含糊不清地提到了什么‘圣火令’,还有一个叫‘沙海之心’的地方……好像跟丝绸之路上的某个古老秘密,或者什么宝藏有关……”
萧鸿接过那张透着诡异气息的密信,眉头缓缓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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