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茵草地上，一条焦黑的死狗仰躺着，残躯仍冒着缕缕白烟，空气中飘散着若有若无的焦肉气息。

浑身的剧痛不断传来，告知他，自己与对方的差距。

叶祁怎么都想不明白，明明局势一片大好，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明明应该是叶长歌感受痛苦，怎么转眼间，变成他感受痛苦。

他的目光聚焦在远处，那道白衣似雪的身影，那道即将审判他的身影。

“咳咳…”

艰难地吐出一口黑血，忽的，禁锢之力消散，叶祁猛地一个鲤鱼打挺跃起。

他的双腿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那个人身上传来的威势，他只在自己的师父身上感受到过。

“呵呵，哈哈哈！”叶祁大笑起来，企图用这笑声掩盖他的恐惧，“那也要看你有没有那个实力。”

看着眼前的跳梁小丑，叶长歌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容。

“给你一个机会，撑过一招，就让你活。”

又是这样，又是这高高在上的语气。

“叶长歌，你少看不起人！”叶祁歇斯底里地咆哮起来，他最不能接受的，就是叶长歌那高高在上的样子。

他疯狂催动体内魔气，漆黑的魔焰如火山喷发般冲天而起，尽数灌入手中黑剑。

这还不够！

猛地咬破舌尖，一口心头精血喷在黑剑之上。

刹那间，他的面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老，皱纹如蛛网般爬满脸庞。

而吸收了精血的黑剑则发出刺耳的尖啸，剑身剧烈震颤，散发出令人心悸的波动。

“给我死！”

叶祁一脚踏碎地面，踩出数丈深的巨坑，身形化为一道黑光，黑剑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挥下，直斩叶长歌。

“叮——”

一道金属相交之声传来。

叶长歌负手而立，只是随意抬起右手，伸出两根修长的手指，轻描淡写地捏住那柄魔气滔天的黑剑。

剑势戛然而止。

狂暴的魔气转瞬间消散。

手持黑剑的叶祁呆立原地。

叶长歌手指微微用力。

“砰！”

黑剑应声而碎，化作无数碎片四散飞溅。

“怎么…”叶祁还未发出震惊的声音。

“啊！”

一片剑刃碎片贯穿他的脸颊，将舌头齐根斩断。

“接下来”叶长歌脸上浮现出与周身金光极不相称的残忍笑意“你只需要发出惨叫就可以了。”

叶祁跪倒在地，口中鲜血喷涌而出，却只能发出“呜呜”的嘶吼。

他的目光终于流露出恐惧，那是对死亡，也是对眼前这个男人的恐惧。

“你就是这样对我徒弟的对吗？”

叶长歌一脚将叶祁踢翻，一只脚重重碾在他的丹田，低下头看着他冷笑。

口中的鲜血在重力的作用下，倒灌入叶祁的喉咙，呛得他几欲窒息，想要扭头，可那股禁锢之力再次出现，让他无法动作。

随后，叶长歌的脚底弥漫着淡淡的金光，流入叶祁的体内。

“呜呜！”叶祁惊恐不已，只觉得自己的感官像是被放大了无数遍。

“好戏，开场了。”

叶长歌袖袍轻挥，漫天剑刃碎片如蜂群般环绕叶祁，开始一片片剜下他的血肉。

叶祁青筋暴突，双目几乎要瞪出眼眶，这痛苦让他想要发出嘶吼，却只能发出“嗬嗬”的气音。

他的神志从未如此清醒，甚至能清晰的感知到，哪块血肉在离自己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