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彤怀着满心的期待,终于熬到了晚上十一点钟。随后,她轻手轻脚地来到地库。
当那一台银灰色的奥迪A4入眼帘,她的脸上顿时绽放出孩子般的笑颜,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她从我手中接过车钥匙,那动作仿佛是在触碰一件稀世珍宝,随着“咔嗒”一声轻响,车门开启,她挺着浑圆的孕肚,小心翼翼地坐进驾驶座,双手轻柔地抚摸着方向盘,时而左转,时而右转,眼中闪烁着痴迷的光芒,仿佛整个世界都浓缩在了这方寸之间,久久不愿离去。
我轻声劝慰道:“新车内饰多少有些甲醛残留,对胎儿不好。喜欢归喜欢,咱们先回去,等宝宝生下来你再慢慢喜欢。况且,这时候被人撞见,总归不太合适。”
经我一番苦心相劝,她这才依依不舍地松开方向盘,一步三回头地和我上楼回家。
踏入家门的那一刻,她猛地扑进我的怀里,双臂紧紧地缠绕着我的脖子,炽热的吻如雨点般落在我的脸颊,还不停颤巍巍地叫着“老公”。
我用指尖轻轻碰碰她的腰间,低声提醒:“嘘,别闹出太大动静,小心吵醒洪姐。”
听了我的话,她这才依依不舍地松开手,但眼中的兴奋之光依旧闪烁不息。
那一夜,她以万般柔情挽留我,我终究抵挡不住这份温馨的羁绊,只好留宿于此。
当夜的床笫之间,她主动地对我示好,每一个动作都是释放着难以忽视的暗示。
我轻轻握住她的手,予以制止:“你呀,真是疯了,如今都快八个月身孕了,别伤到宝宝。”
她满脸羞红,眼中闪烁着渴望的光芒,轻声说道:“我知道你也忍了这么长时间,我也想你呀,你难道就不想现在要我吗?”
我叹了口气,说道:“咱们再坚持坚持,等宝宝平安降生,到时候就能随心所欲了。”
她却不依不饶,声音里带着一丝哀求:“不嘛,我问了医生,医生说只要姿势对,轻柔一些,就不会有问题的。”
我凝视着她,看到她眼眸中跳动的火焰,感觉到自己也置身于一片炽热的火海之中,丹田处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热流……
在云卷云舒、花开花落之后。
尽管这场亲密的交融并未让我们彻底释放内心的渴望,但这份温存已足以慰藉彼此的心灵。
她面若盛开的桃花,娇艳而温柔,依偎在我的胸膛,而我则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肚子,那里正孕育着我们共同的孩子。
她的话语中满是醉人的甜蜜:“等到宝宝生下来,咱们一家三口,就这样甜甜蜜蜜、开开心心地过日子,那该有多好啊。”
她的声音如同春风拂过心田,让人心驰神往。
我不否认,那一刻我曾经抱有过幻想,和她一起过这种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恬适日子,也许……确实也算个不错的选择。
自从县政府搬迁至新区后,我前往开发区管委会那间办公室的频率便显着增加。
一方面,是由于两处相距甚近,便于往来;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开发区升格之事已步入关键阶段,我必须得抓紧时间,推动此事取得进展。
那天,窗外雷电交加,暴雨如注,我独自坐在办公室里,专注于批阅文件。
就在这时,张卫国敲响了办公室的门,他脸上挂着谄媚的笑容,缓缓走到我对面的位置坐下。
“关县长,”他开口道,“咱们去省里活动这事儿,您还得给我点授权才行。”
我眉头微皱,目光中带着疑惑:“管委会的班子会议不是已经决定了吗?开发区升格的事宜由你负责。”
他闻言,嘿嘿一笑,说道:“关县长,现在流行一句话,到北京部委办事叫‘跑部钱进’,跑省里的厅局叫‘擂厅万金’。现如今,办事哪能不花点钱打点关系呢?如果您不给我点财务上的灵活空间,我就是再有本事,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呀。”
我自然明白他话中的潜台词,这是在向我索要一笔用于疏通关系的活动经费。
我心中暗忖,这开发区升格之事至关重要,若想顺利推进,必要的投入或许在所难免,但如何把握好这个度,却是一个需要深思熟虑的问题。
以我对张卫国的了解,他这个人在用钱方面,一向喜欢夹带私货,采取各种手段,趁机中饱私囊。
于是,我严肃地提醒他:“张主任,管委会的三公经费一直居高不下,每年编制预算时,都得向财政局求爷爷告奶奶,可目前县财政也是捉襟见肘、困难重重。”
他回应道:“这点我知道,我的意思是能不能跟开发区的企业化化缘,毕竟开发区升格对大家都有好处。”
我坚决地摇摇头,正色道:“不行,开发区成立以来,我们从不向入驻企业摊派费用,这个先例绝对不能开,这不但会动摇投资者的信心,还会败坏党和政府形象。关于去省里活动的经费,我会再想想办法,摊派的事你就不要再提了。”
他爽快地回答:“好,我一定按照关县长的指示去办。”说着,他从刚才带进来的一个口袋里掏出一个看似普通的茶叶盒,放在我的桌子上:“关县长,这是我朋友去杭州给我带回的一盒明前的西湖龙井,送你品尝品尝。”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看了看那盒茶叶,微笑着说:“张主任,心意我领了,但东西你拿回去,我们不能违反规定收受礼品。”
我继续解释道:“而且我胃肠不太好,医生特别嘱咐我,还是尽量减少喝茶为妙。”
他似乎以为我没领会他的真正用意,坚持道:“关县长,这不是普通的茶,这个有特殊功效的,可以说包治百病。”
说着,他笑呵呵地又一次把茶叶盒推到了我的面前,眼神中满是期待与暗示。
我微微一笑,将茶叶盒拿了过来,假意端详茶叶盒上的装潢图案,实则感受着它的重量,心中已有了几分猜测。按手感判断,里面的金额应该不会低于五万元。
我带着玩味的笑容说道:“张主任,这盒茶叶看起来确实份量十足,包装低调内涵奢华,品质应该也有保证。我是却之不恭,受之有愧呀,那我就笑纳了?”我故意将尾音拖长,目光锐利地注视着他,想要观察他脸上微妙的表情变化。
他看到我接过茶叶盒,顿时如释重负,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仿佛沉浸在一条大鱼终于咬钩的喜悦之中。他连忙说道:“您收下慢慢品尝吧,如果喜欢这个口味,我那还有不少呢。”
我心中暗笑,表面却不动声色,将茶叶盒轻轻放在了一旁。
他见我已将“茶叶”收下,便顺势将话题引向此行的真正目的:“关县长,最近有传言说刘修文副县长可能要退居二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