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箭!"随着陆逸挥手,一支火箭划过天际,精准点燃最中间的麻袋,面粉混着硫磺的爆炸声中,漫天飘落的不是雪花,而是雪白的面粉,远远望去,仿佛整个城池都在下着诡异的白雨。
阿史那浑的金狼骑在距离城墙三百步处戛然而止。老将布满疤痕的手紧紧攥着缰绳,指节发白。他看清了,那些麻袋每个都画着侄子的脸!城头上那些晃动的更像一柄柄钝刀,反复切割着他的理智。
"王爷!"副将拓跋烈急声道,"小王爷可能还在他们手上......"
"闭嘴!"阿史那浑暴喝,雪白的胡须上结满冰晶。他死死盯着城头那个披着白狐大氅的身影,陆逸正悠闲地擦拭着青霜剑,剑刃反射的寒光刺痛了他的眼睛。
突然,城墙上竖起十面大鼓。鼓手们赤着上身,在零下二十度的严寒中挥动鼓槌。鼓点不是寻常的战鼓节奏,而是胡人祭祀时的《葬狼调》。每一声都像敲在胡人的心头。
"汉贼安敢!"阿史那浑怒发冲冠,弯刀出鞘半寸又生生按回。他注意到城墙垛口后若隐若现的弩箭寒光,那些弩机调整的角度异常刁钻,正好覆盖护城河外的区域。
陆逸的声音顺着北风飘来:"六贤王,令子正在城中饮酒暖身,可要入城一叙?"话音刚落,城墙内突然传来阿史那延凄厉的惨叫,实则是军中专擅口技的士兵模仿的。
金狼骑阵型微微骚动。战马不安地踏着积雪,它们闻到了城头飘来的酒香里,混着某种令野兽恐惧的气味。
夜幕降临,气温骤降。阿史那浑在营帐中焦躁地踱步,羊皮地图上摆着七枚染血的箭头,都是斥候带回来的,每支箭杆上都刻着"阿史那延"的名字。
"报!"亲兵跌跌撞撞冲进来,"南面三十里发现汉军骑兵!"
老将一脚踢翻火盆:"多少人?打着什么旗号?"
"约...约三千轻骑,旗上画着白狼头......"
帐中众将哗然。白狼旗是胡人大将军部族的标志,但大将军残部明明在西方休整,阿史那浑突然冷笑:"雕虫小技。"他抓起一把箭头撒在地图上,"传令,第三、第四千人队佯装追击,其余人备好套马索。"
子时过半,风雪愈烈。当那支"白狼骑兵"进入埋伏圈时,等待他们的是五百张绷紧的硬弓。然而箭雨落下后,战马上栽倒的竟是披着皮甲的草人!每个草人背后都捆着点燃的硫磺罐,刺鼻的浓烟瞬间笼罩了整个雪原。
同一时刻,赤水城北门悄然开启。三百精锐牵着包了棉布的马蹄,沿着结冰的护城河潜行而出。他们每人马鞍后都绑着两个装满火油的猪尿泡,领头的周肃嘴里叼着根未点燃的火折子。
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阿史那浑突然惊醒。他冲出大帐,看到东南方的天空被火光映红,正是金狼骑囤放草料的方向!
"中计了!"老将翻身上马,却见一队传令兵疯跑来报:"王爷!汉军主力出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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