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水城的春汛来得比往年更早,融雪汇成的洪水冲垮了西城墙角的马厩,也冲出一具被鱼虾啃食得面目全非的尸体,是三天前失踪的斥候队长赵锐。尸体右手紧攥着一块染血的皮甲,上面用炭灰画着诡异的符号:三只狼头咬着一轮弯月。
"是白狼部的集结令。"通译官的手指在发抖,"至少三个部落联合了。"
陆逸用剑尖拨开尸体衣领,露出脖颈上细如发丝的勒痕,这不是战场上的伤痕,而是专业的暗杀手法。他忽然转身:"全军换装夏甲,所有皮甲用桐油浸泡三次。"
周肃不解:"将军,敌军还在北方......"
"不,他们已经来了。"陆逸指向城外泥泞的官道。看似寻常的车辙印里,隐约可见半枚狼爪状的铁蒺藜,这是苍狼卫特有的标记。
当夜,粮仓看守发现米袋上有细小的破洞。扒开检查时,数十只通体漆黑的蝎子窜了出来。被蛰伤的士兵不出一刻钟就口吐白沫而死,军医认出来这是西域特有的"黑寡妇",绝非自然出现在北境。
第五日清晨,城北哨塔传来警讯。陆逸赶到时,只见十二具尸体呈环形摆放在雪融后的草地上。死者都是近期失踪的斥候,每人额头上都烙着狼头印记,双手被自己的弓弦反绑。
"挑衅。"周肃咬牙切齿。
陆逸却蹲下身,仔细检查尸体指甲缝:"不对,是误导。"他掰开一具尸体的嘴,"看,牙龈有蓖麻籽的残渣,这些人被俘前就中毒了。"
正午时分,南门集市突然爆发骚乱。三个商贩突然抽搐倒地,皮肤上浮现出狼头状的红斑。恐慌像野火般蔓延时,有人看见西城墙根闪过蓝袍身影。
"关闭所有城门!"陆逸的命令晚了一步。当亲兵撞开西门值班房时,五个守军已经气绝身亡。他们围坐在炭盆边,桌上摆着喝到一半的酒碗,酒里掺着能让人心脏骤停的乌头汁。
夜幕降临时,陆逸独自站在沙盘前。代表敌军的小旗已经插满赤水城周边,但真正的杀机还隐藏在黑暗中。他忽然拔出青霜剑,剑锋在烛火下映出七道新添的缺口,每道缺口都对应一场暗战。
第七日拂晓,赤水城突然四门大开。一队队士兵扛着裹尸布包裹的"尸体"走向城外乱葬岗,哀乐声惊飞了满树乌鸦。潜伏在灌木丛中的狄族探子清楚地听到士兵们的抱怨:
"又死了三十多个..."
"说是水井被下毒了..."
"将军也病倒了..."
消息像长了翅膀般飞向北方。当夜子时,黑压压的骑兵从三个方向扑向赤水城。冲在最前的苍狼卫甚至没遇到像样的抵抗,云梯轻易搭上了无人防守的城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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