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黎明时分,陆逸集结还能战斗的八百精锐。
"每人带三囊过滤水,两束骆驼刺。"他指着沙地上用箭矢画出的路线图,"胡人以为我们必走孔雀河道......"
当康居伏兵在河道守候时,汉军却从流沙区突然杀出!每名士兵的马鞍后都拖着大捆骆驼刺,奔跑时扬起遮天蔽日的沙尘。胡人战马闻到刺鼻气味,纷纷惊逃。
"现在!"陆逸长剑所指,士兵们点燃刺捆。燃烧的骆驼刺释放出辛辣浓烟,顺风扑向敌军阵地。更致命的是混在烟雾里的铁蒺藜,胡人光脚踩上毒刺,很快溃不成军。
夕阳西下时,陆逸站在缴获的水车前,轻轻拂去地图上的沙粒。他指尖停留的位置,正是塔克拉玛干深处传说中的"鬼泉",那里将成为下一个死亡陷阱,不过这次,猎物和猎人的位置要调换了。
陆逸勒马立于龟兹城西三里处的沙丘上,夕阳将他的身影拉得修长。他摘下皮质手套,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城墙夯土剥落的痕迹,指腹感受着每一处细微的凹凸。
"周肃,取洛阳铲来。"他声音低沉,目光始终未离开城墙。
亲兵很快递来一柄特制的探土工具,这铲头呈半圆筒状,是陆逸亲自设计的,能在不破坏土层结构的情况下取出完整土样。他在东南西北四面各掘了三寸深的土坑,每取一铲都要对着阳光仔细观察。
"南门土质松软含砾石,西门黏土混着芦苇根。"陆逸搓捻着西面的土屑,突然动作一顿。几片青灰色的碎陶片在指间闪烁,边缘已被岁月磨得圆润。"果然有古排污渠!"他嘴角微扬,将陶片在铠甲上擦了擦,露出上面模糊的鱼纹图案,这是龟兹古国特有的排水系统标记。
当夜,三十名矿工出身的精锐士兵在月色下悄然行动。陆逸亲自为每条地道设计了不同的施工方案:
东地道由嗓门最大的士兵负责挖掘。他们故意用铁锹大力敲击岩层,每隔半个时辰就往地道内倾倒空陶罐。陶罐碰撞的清脆声响在夜深人静时格外刺耳,确保守城的敌军能够听见。
南地道的工兵们则小心翼翼地将浸过羊油的干柴捆成束,每隔五步埋设一捆。地道尽头,他们堆放了二十袋硫磺粉,上面覆盖着一层薄薄的硝石。这些材料被巧妙地伪装成普通沙土,只有凑近才能闻到淡淡的刺鼻气味。
西地道的挖掘最为隐秘。士兵们沿着陆逸标记的古排污渠遗迹推进,每挖一段就用特制的木桩支撑关键节点。这些木桩表面涂抹了骆驼粪,既能加固土层,又能在被发现时误导敌军判断地道年代。
"报!敌军往东地道灌水了!"子时刚过,斥候急匆匆赶来禀报。
陆逸轻笑,手指在沙盘上轻轻一弹:"正好帮我们夯实南地道。"他拾起几块龟兹特产的红色黏土,在沙盘上标注出城墙的应力点。这些红黏土被他捏成不同形状,精确显示出城墙最脆弱的三个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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