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看两个孩子都希望在一起,我们做大人还有什么话好说的。
换一口气,莫美芳接着说:“我知道伤筋动骨一百天,孩子他们爸爸可能一时半会好不起来。会麻烦到覃大哥,在覃大哥这住个十天半个月。不过覃大哥请放心,我们会补偿你的!”
“补偿?怎么补偿?你拿什么来补偿?”听到莫美芳说补偿自己,覃犹德连来三个问。
他想说,你家穷得什么都没有了,补偿我,你除了那把嘴,还有什么可以一补偿别人的?
“看覃大哥问的,不是说把女儿许配给忠儿了吗?还怎么补偿,这不是最好的补偿了吗?”
狡黠地问了一声,莫美芳再给一颗枣道:“除此之外,我们在覃大哥这住,家务事,田地事我们都会做的。还有覃大哥的牛不是租来的吗,别租牛了,拿去还给贾财主吧!就用我们家的牛耕田种地,还可以省去租牛的资金呢!”
覃犹德动心了,那个黄母牛是他租借贾财主的。租一天给一天的租金,用了陈家的牛确实可以省去租金。
他正想说话,莫美芳却先说道:“还有覃大哥去犁田耙田,我们还可以铲田基。撒秧的时候一起撒秧,种田的时候一起种田。我们母女扯秧,你们父子插田(秧)。两家合在一起多好!”
地方上在种田的时候,一直都是女人扯秧,男人插田。因此很多男人都不会扯秧,而很多女人也都不会插田。
有莫美方母女扯秧,自己父子插田,确实是最佳组合,天衣无缝。
而且男女搭配在一起干活不累,覃犹德再一次了动心。
又有陈家女儿陈娟淑做儿媳,又有陈家的牛用,又有莫美芳帮做家务和扯秧。覃犹德能不动心的吗?
说:“两家在一起当然好,可是你们来了这么多的人。别的不说,今天晚上就没床铺睡,没被子盖!”
“爸,怎么没床铺睡,没被子盖?爷爷奶奶的床铺睡不得?爷爷奶奶的被子盖不得?”爸爸的话一停,覃仁忠便问道。
“睡得,可是那被子多少年没人盖了,臭死都没有那么臭,还能盖吗?”
覃犹德说,其实中午他都还睡父亲的床铺,盖父亲之前盖过的被子。
他之所以这样说,不过想听听莫美芳怎么说。
“覃大哥,能盖,能盖!”莫美芳说,话锋一转道:“当然了,要是覃大哥不喜欢我们在这里住夜,吃完饭我们就回去,明天再来。”
“爸,你就答应让莫婶,娟妹,吉弟他们在家里住下吧!走来走去不难走吗,再讲婶她们走了,你打点照顾陈叔呀?”
听见莫美芳要带娟淑妹妹走,覃仁忠可不干了,大喊一声爸。
“好,好好,别喊爸了。去要酒,去要酒!”本来覃犹德还想,要莫美芳给他一个保证的。
这个保证自然是要莫美芳答应,选个日子让儿子覃仁忠和她的女儿陈娟淑订亲的了。
圣人说唯有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万一哪一天莫美芳反悔了,不承认说过对亲的话。让女儿陈娟淑嫁了别人,自己和儿子不是抓瞎的吗?
可是经儿子覃仁忠那么一声喊,也不知是觉得不必要,还是忘记了。覃犹德没有说选日子让儿子覃仁忠与莫美芳女儿陈娟淑订亲话,一高兴不耐烦地道。
“娟儿,还不去拿罐子,去洗,等忠哥拿酒来了,好热酒大家喝,你还等什么?”
覃犹德话虽然说得丑,但是,显然是同意让自己一家住下了,莫美芳连忙对女儿陈娟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