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的农村人不是财主一样的富裕家,冷天睡觉是只有盖被,是没有垫被的。
大多数人家都没有垫被垫床上,都是垫打二苗谷子,留下给牛吃的禾杆草的。
不用问大部分穷人家庭,都是因为拿不出钱来买垫被,只能垫禾草的了。
陈家就属于典型的穷人家庭,因此,莫美芳从嫁给陈有贵那天起铺下垫的都是,给牛吃的禾杆草。
不过她们家都是打成草帘子当垫被用的,比单纯铺的稻草既干净又卫生。
看着儿子陈祥吉站着不动,不跟自己走,很显然是对不让他,跟着姐姐陈娟淑和覃仁忠进弄看牛有情绪。
莫美芳边拉儿子边恐吓说:“怎么喊不听了,找打是不是?那弄里是你去得的吗,刺又多山又陡。不刺截死你,就会跌死你,知道不!快跟妈回去要被子,要禾草来,昨夜挨冷睡不好忘记啦?”
儿子噘嘴不走,莫美芳是又拉又哄儿子走。还答应下个圩日带儿子去镇上赶圩,顺便去外婆家。
陈祥吉这才由母亲莫美芳给拉走,母子俩个人是走前院出的。
路过堂屋时,莫美芳还进房去和男人,陈有贵说一声又才带着儿子回家去。
“忠哥,这个妹仔是谁呀?”覃仁忠和陈娟淑才背着柴刀,赶着黄母牛到后院不远的巷道上,就有一个小姑娘问他了。
小姑有七八岁这个样,结着两把羊角小辫,穿着一件红外衫,蹦蹦跳跳煞是精神好看。
一看小姑娘是拐子李的女儿李祖秀,覃仁忠便说:“你猜?”
“人家猜不到,忠哥快讲人家听嘛!”李祖秀求道。
“人家会讲你听吗,你又不是人家的对对儿!”覃仁忠还没开口,一旁有个与李祖秀差不多大的男孩子说。
男孩子所说的对对儿,即小夫妻。那时候的农村人很小就对(订)亲,对娃娃亲的现象很普遍,有的还指腹为婚呢!
男孩说自己和忠哥是对对儿,陈娟淑是一阵脸红。心里却是甜滋滋,如吃了蜜一般。
她一脸红,让另外几个男孩女孩看见,起哄道:“看,脸红了,就是对对儿!看,脸红了,就是对对儿!”
“你们瞎喊什么,再喊老子打死你们咯!”这些起哄的男孩女孩都比自己小得几岁,因此覃仁忠板起大人似的面孔,说吓唬话道。
“就是对对儿,就是对对儿!”这些男孩女孩才不相信,覃仁忠会打他们呢!
不过在覃仁忠扬起赶牛鞭子时,他们一哄而散,但是嘴里还不停地嚷嚷:“对对儿!对对儿!”
“走,别理他们!”看见覃仁忠要追着,几个男孩女孩鞭子打。陈娟淑说道。
覃仁忠退了回来,无可奈何地跟着陈娟淑,赶着黄母牛走了。
“忠哥别忙走呀,我哥去看我爸放牛了,很快就来,等等我们!”
覃仁忠和陈娟淑都赶牛走远了,李祖秀这才跑回来追着他们两人的背后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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