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拄着滴血的战斧向前半步,古铜色的脸庞因激动涨得发紫,几道未愈的爪痕随着面部扭曲而渗出血珠:“装什么哑巴?F 级废物也配待在核心?老子在前线断了两根肋骨,你倒躲这儿吹凉风!”
唾沫星子混着血丝向着我衣襟上飞溅而来。
当那团裹挟着血丝的唾沫星子即将溅上我衣襟的刹那,我周身骤然腾起赤红斗气,宛如炸开一团小型火焰。
高级火系大圆满的斗气轰然迸发,空气发出细微爆鸣,飞溅的唾沫瞬间化作缕缕白汽消散在空中。
魁梧佣兵却似完全没将这威慑放在眼里,反而将战斧狠狠杵在地上,震得碎石四溅:“放这点小火吓唬谁?有本事冲老子来!”
他身后同伴拽着他染血的衣袖急得直跺脚,青筋暴起的手几乎要将布料扯裂,却根本拦不住他喷涌而出的污言秽语,那些刺耳的辱骂声混着粗重喘息,像带刺的藤蔓般将营地的空气绞得愈发紧绷。
在那身材魁梧的佣兵眼中,我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胸口那 F 级徽章更是刺眼。
对他这种常年在生死边缘徘徊、浑身伤疤的战场老卒而言,就算我侥幸达到高级火系大圆满修为,不过是温室里催熟的花朵。
在他的认知里,凭自己多年厮杀练出的实战经验和铁血手段,同等修为下,一个打十个像我这样的 “少爷兵” 都不在话下。
我只是将斗气化作防护屏障,并未有任何攻击性动作,生怕这剑拔弩张的局面彻底失控。
那身材魁梧的佣兵见状,鼻腔里发出一声轻蔑的冷哼,伸出布满老茧的食指,冲我比划出一个向下的手势,眼神里满是不屑与嘲讽。
他晃了晃染血的战斧,仿佛借此找回了场子,在同伴连拉带拽的劝说下,这才一边嘟囔着污言秽语,一边拖着沉重的步伐,悻悻然地回到原地,抓起草药胡乱按在伤口上。
这时,他身旁的同伴按住他肩膀,压低声音道:“牛二斧,你今天怎么这么冲动?骂他一顿能解决什么?眼下魔狼还在虎视眈眈,咱们内讧岂不是正中它们下怀?”
牛二斧猛地甩开同伴的手,震得肩头伤口渗出鲜血,他恶狠狠地啐了一口:“猴子!老子就是气不过!凭什么咱们在前面拿命填,这群小崽子却躲在后面享清闲?!”
见牛二斧总算偃旗息鼓,不再朝我横眉竖目,我暗暗松了口气,不着痕迹地收回周身萦绕的火系斗气。
朝身旁同样紧绷着神经的林宇递了个安抚眼神,随即迈着沉稳的步伐退回到原来的岗位。
夜色下,营地四周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远处魔狼的低吼仍不时传来,我握紧腰间的剑柄,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全身心投入到守护任务中,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机。
魔狼们显然深谙扰敌之道,短暂的沉寂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它们开始如鬼魅般在营地外围游走,先是几只魔狼从正面佯攻,待防线的护卫们严阵以待时,侧翼突然窜出一群魔狼,爪牙间裹挟着风刃,撕裂空气呼啸而来。
众人刚调转方向防御,后方又传来低沉的狼嚎,几道黑影借着夜色掩护,朝着营地薄弱处猛扑。
一时间,防线处处告急。
护卫们急促的脚步声、武器碰撞声与魔狼的嘶吼声交织,营地里扬起阵阵尘土。
牛二斧挥舞着战斧,在正面防线劈砍,却又不时焦急地望向其他方向;弓箭手们刚射出一轮箭矢,就得立刻转向应对新的威胁。
魔狼们的游击式攻击像一张越收越紧的网,众人在疲于奔命中,汗水湿透了衣衫,防线也渐渐出现了摇摇欲坠的迹象。
魔狼们的试探很快化作了狂风骤雨般的总攻。
随着一声悠长而尖锐的狼嚎划破夜空,黑压压的魔狼群如潮水般从四面八方同时涌来。
风刃与火球交织成密不透风的火力网,彻底压制住了防线的反击。
牛二斧怒吼着挥舞战斧,却被三只魔狼缠住,斗气在激烈交锋中渐渐衰弱。
防线终于在一波接一波的攻势下轰然崩塌。
魔狼们踩着同伴的尸体,疯狂地朝着营地中央突进。
转眼间,数只身形矫健的魔狼便冲破了层层守卫,利爪撕裂空气,直扑小姐所在的大帐,帐外的金色流苏在风中剧烈摇晃,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危机。
魔狼攻向小姐所在的帐篷的刹那,四周精锐护卫如离弦之箭暴起。
玄铁盾牌撞出闷响,斗气凝成的光盾在狼爪下泛起涟漪。
林宇握紧手中泛着土黄微光的初级魔法长剑,暴喝一声,整个人如同一颗出膛炮弹般撞入狼群。
剑身上流转的土系力量让每次挥砍都带着开山裂石之势,狼爪与剑刃相撞溅起火星,他以刚猛的战技逼得几只魔狼连连后退。
我将斗气维持在高级火系大圆满的常规水准,炎刃出鞘划出赤红弧线,看似凌厉的攻势实则暗藏三分保留 —— 毕竟在这危机四伏的战场上,过早暴露底牌,或许会招来更棘手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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