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月和尚一直静静听着，这时双手合十，念了句“阿弥陀佛，世子殿下，王爷和王妃也是一番苦心，如今告知于你，想必也是觉得你已长大成人，能够承担这份真相。”

“我知道，”姚擎戈看向靖南王，“我母亲是个什么样的人？”

靖南王目光飘向远方，似是陷入回忆：“你的生母，是个极为英勇的女子。她心系天下，一心想要调查东海的秘密，那东海藏着关乎天下局势的重大隐情，可那里危险重重，还牵扯到北狄势力。在调查途中，她与北狄的拓拔祭司遭遇，双方激战，你娘虽武艺高强，却还是不敌那拓拔祭司，身负重伤。”

姚擎戈握紧了拳头，指节泛白，眼中满是愤怒：“那后来呢？”

“她带着暗伤回到王府，不久后便生下了你。可她的伤势太重，最终还是离我们而去。”靖南王声音低沉，满是悲痛。

姚擎戈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情绪：“我明白你们的苦心，可我身为她的儿子，怎能不为她讨回公道？北狄的拓拔祭司，我定不会放过。”

靖南王看着儿子坚定的眼神，欣慰又担忧：“戈儿，报仇之事不可鲁莽，那拓拔祭司阴险狡诈，而且是十大高手之一，背后势力错综复杂。你若要行动，一定要从长计议，父母会是你最坚实的后盾。”

姚擎戈重重点头：“父亲放心，我不会冲动。我会变得更强，为娘报仇，也为守护我们的家国。”

姚擎戈又转头看向继母，这个女人对他可以说是犹如亲生，看着她有些不安的表情，是想要安慰却不知道如何说，只是走到她眼前，蹲下身子，拍了拍她的手。

……

诸王离去后的京城，天玺城依旧繁华喧嚣，可姚擎戈的心思早已飘向了远方。

五年之后等待自己的将是皇位的重担，但此刻，他更渴望在江湖与天地间历练，去探寻更多未知的可能，去报仇雪恨。

而北狄，便是他下一个目标。

姚擎戈与沐月和尚收拾行囊，告别了皇帝，踏上了前往北狄的路途。

一路上，两人风餐露宿，晓行夜宿。

沐月和尚虽已出家，却对这江湖之事兴致勃勃，一路上与姚擎戈谈天说地，探讨武学与佛法之间的微妙联系。

“这北狄之地，风俗与我大姚迥异，听闻他们以游牧为生，全民皆兵，我们此去，怕是多有凶险。”沐月和尚骑着一匹瘦马跟在姚擎戈身旁说道，两人都换了马。

姚擎戈嘴角微微上扬，露出自信的笑容：“正因如此，才更要去。我大姚虽强，但北狄屡屡犯边，若能探清他们虚实，于我朝也是大功一件。”

从天玺城一路向北，再次踏入并州。

姚擎戈熟门熟路地来到徐府，管家一见是他，立刻满脸堆笑，热情地引他入内。

“大小姐，世子来看您啦！”管家在正厅外高声通报。

姚初曦闻声抬起头，原本冷峻的脸上瞬间绽出笑容，快步迎了上去：“擎戈，你来了！”

姚擎戈走到近前，上下打量着姐姐，关切道：“姐，瞧你这精神头，一切都还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