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进的意识从混沌中苏醒，眼前依旧是那片白茫茫的虚无。他的身体仿佛被撕裂过一般，疼痛感从四肢百骸传来，提醒着他刚刚经历了什么。

“我……还活着？”方进低声喃喃，声音沙哑得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他的手指微微颤抖，抚上自己的胸口，那里本该是丹田的位置，但此刻却空荡荡的，仿佛什么都不存在。

他明明已经引爆了自己的丹田，明明已经感受到那股毁灭性的力量将自己彻底吞噬，可为什么……他还在这里？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方进猛地攥紧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带来一阵刺痛。他的目光扫过四周，依旧是那片无边无际的白色虚无，没有方向，没有尽头，甚至连时间的流逝都无法感知。

更让他感到恐惧的是，他的记忆……回来了。

那些曾经模糊不清的画面，那些逐渐崩塌的名字，此刻竟然变得无比清晰。顾沐言的笑容，陆紫萱的狡黠，藤翼师兄的背影，甚至是云天宗的山门，都如同昨日发生的一般，鲜活地浮现在他的脑海中。

“为什么会这样……”方进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他的记忆回来了，可这并没有让他感到轻松，反而让他感到更加不安。

他清楚地记得自己是如何一步步走向绝望，又是如何选择以自爆丹田的方式结束这一切。可现在，他不仅没有死，反而记起了所有的事情。这种诡异的循环，让他感到一阵深深的无力感。

“难道……连死都无法摆脱这片虚无吗？”方进低声自语，目光中闪过一抹痛苦。他的身体微微颤抖，仿佛随时都会崩溃。

然而，就在他陷入绝望之际，他的紫府中突然传来一阵异样的波动。

“嗯？”方进的眉头猛地皱起。他闭上眼睛，意识沉入紫府，试图探查那股异样的来源。

紫府中，原本空荡荡的丹田中央，此刻竟然多了一丝灰色的物质。这灰色物质如同一缕轻烟，缓缓飘荡着，散发出一种诡异而神秘的气息。

“这是什么……”方进的目光中带着一丝疑惑。他试图靠近那缕灰色物质，但却发现自己的意识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阻挡在外，无法触碰到它。

“难道是因为我自爆丹田的缘故？”方进低声喃喃。他的目光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既有疑惑，也有一丝隐隐的期待。

方进又“死”无数次，发现每次“死”了，那缕灰色物质并没有消失，反而“死”一次增长一点。从一丝变为一缕，从一缕变为一团，最终占据了他整个紫府的中心。

更让他感到震惊的是，他竟然能够操控这团灰色物质。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方进的目光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他试着调动那团灰色物质，发现它竟然能够随着自己的意念而变化形态。

他将灰色物质凝聚成一柄长剑，剑身散发出一股冰冷而诡异的气息，仿佛能够吞噬一切。他又将灰色物质化作一团火焰，火焰的温度极高，甚至让他感到一阵灼烧感。

“这东西……似乎很强大。”方进的目光中闪过一抹兴奋。他的手指微微颤抖，仿佛握住了某种希望。

然而，他很快便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