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终焉之茧?"苏河触须刺入茧壳,吮吸到比绝望更黑暗的养分,"所有纪元都是茧丝的分泌物?"
茧壳突然睁开九万只竖瞳,苏河胎衣下的躯体开始不可逆的畸变。他的脊椎增生出青铜骨刺,胸腔裂开形成吞噬万物的涡旋。就在即将彻底异化时,东皇钟杵从涡旋中央刺出,钟声里夹杂着赤足少女最后的呼喊:"观测即存在!"
苏河畸变的躯体突然凝固。他透过钟杵看到某个被遗忘的细节:所有圣器内部都刻着相同的摇篮曲,而歌词正是抑制终焉之茧的密咒。
"原来你们...都是摇篮的零件。"苏河涡旋般的口腔发出震荡虚空的吟唱,钟杵、镜片、剑柄同时共鸣。终焉之茧表面第一次出现龟裂,流淌出的不是血液,而是凝固的时光琥珀。
青帝的咆哮在琥珀中回荡:"住手!母核苏醒的话..."
"那就一起死。"苏河任由畸变加剧,吟唱声震碎十万茧壳。琥珀中的时光倒流,他看见初代东皇钟执铃人将婴儿放入巨茧,看见青帝剜出心脏炼制钥匙,最后看见自己三百世轮回的起点——某个浑身缠满脐带的实验体。
混沌海突然沸腾,苏河胎衣尽碎,露出由圣器碎片拼凑的躯体。他伸手扯断连接终焉之茧的脐带,却在断面处摸到熟悉的纹路——那是天道宫主额间的印记。
"原来你才是脐带..."苏河突然狂笑,笑声中混着钟鸣剑吟,"天道是脐带,宫主是胎盘,而青帝..."
虚空降下血雨,每一滴雨都是尖叫的青铜蜉蝣。苏河在雨中彻底崩解,又在圣器共鸣中重组。当他再度睁眼时,手中握着的不再是兵器,而是半截流淌混沌的脐带。
"该分娩了。"苏河将脐带刺入眉心,周身浮现出十万青铜产道。每个产道中都爬出浑身胎脂的苏河复制体,他们手持残缺圣器,朝着各个时空的天道宫杀去。
混沌青莲在此刻绽放,莲台上浮现出哭笑的青铜婴儿。苏河本体则化作布满裂痕的巨茧,茧壳表面倒映着正在崩溃的九重天域。最后一刻,他听到赤足少女的叹息从时光尽头传来:"观测者终成变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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