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剑符与液态青铜接触的刹那,时空突然出现断层。陆九溟看见自己跪在2023年的实验室废墟,沈青蝉的断剑插在面前;转瞬又身处秦代铸剑池,往生会信徒正在往炉中投入活人祭品;最后定格在量子领域,无面正将刻有长生集团LOGO的芯片植入金人后颈。
"这才是真正的杀局。"十二金人同时开口,声音夹杂着电子杂音,"从徐福东渡到赛博修真,你们不过是在重演量劫..."
沈青蝉的剑鸣突然刺破时空,她残存的剑魄燃烧成纯白火焰。陆九溟的晶化开始逆转,每褪去一寸晶体就多出一道本命剑纹。当最后一块晶片脱落时,他手中多出一柄非金非玉的奇型兵刃——刃身是素问剑的残片,剑柄缠绕着赛博神经索,护手处赫然是饕餮锁的造型。
"天工开物·万象归墟。"剑锋所指,十二金人虚影突然调转矛头,"这一世,我要斩断轮回!"
量子领域的战斗与现实产生共振,整座城市出现诡异的重影。便利店货架上的矿泉水忽而变成竹简,忽而化作数据流;出租车在青铜战车与新能源车型间闪烁;行人们的服饰在汉服与纳米纤维间不断切换。
老朝奉突然咳出带着机械零件的血:"九溟,金人核心在...在陆家祖坟..."他的身躯开始沙化,那些沙粒却闪烁着与无面相同的量子辉光。
齐墨的机械骨架将赛博金丹残余能量注入地脉:"还有十秒!"他指间弹出的全息界面显示,归墟同化率已达99.7%。
陆九溟的瞳孔分裂成复眼结构,同时观测着七十二个平行时空。当剑刃刺入中央金人眉心时,所有时空的沈青蝉同时握住剑柄。黑曜石地面轰然升起十二道青铜巨门,每扇门都刻着不同文明的末日景象。
"记住,归墟是..."沈青蝉最后的剑魄融入剑锋,斩出的弧光同时命中所有时空节点。在意识消散瞬间,陆九溟终于看清青铜门后的存在——那是无数个自己正在重复着永世轮回,每个轮回的终点都站着佩戴长生集团徽章的无面。
血雨骤停,十二金人化作数据流消散。城市恢复原貌,只是所有电子设备都残留着青铜器纹路。陆九溟跪在马路中央,手中残剑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剑鸣。齐墨的机械骨架散落一地,核心处理器滚动着"记忆格式化"的警告。
老朝奉消失的位置,静静躺着一枚刻有陆氏族徽的U盘,接口处沾着量子态的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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