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如水,透过窗户洒在屋内,一片银白。
常永梅借着这朦胧的月光,轻手轻脚地在地上褪去衣物,随后悄然上了床,动作小心翼翼,生怕惊扰到什么。
赵福田从睡梦中醒来,只觉膀胱憋闷,便下了地,朝着厨房走去。
在厨房,他借着月光,摸到了便盆。
就在这时,他眼角的余光瞥见便盆边的脸盆里,有一个白色裤衩,上面附着着一些晶莹剔透的不明液体。
赵福田的手瞬间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
他怎么也不敢相信眼前所见,满心的震惊与愤怒,让他的眼眶瞬间湿润。
他拿着那条白裤衩,脚步踉跄地走到炕沿边,将裤衩伸到常永梅的脸前,声音因愤怒而微微发颤,却又极力压抑着,嘶吼道:“这是什么?这么腥臭,到底是什么?”
“别喊!你再喊,咱们就离婚!”
常永梅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神色慌张,急切地压低声音威胁道。
“行!我不喊,你说,这到底怎么回事!”
赵福田强忍着内心翻涌的情绪,咬着牙说道。
“我也没办法,你那方面不行,我实在受不了。那天吃黄羊的时候,我喝多了,就和麻哥……”
常永梅低下头,声音越来越小,但在这寂静的夜里,每一个字都清晰地传入赵福田耳中。
“他妈的,我找他去!”
赵福田一听这话,怒火瞬间冲破理智的防线,转身就要往外冲。
“你找人家干什么呀,是我主动的,他一开始说什么也不干。我跟他说,如果他不答应,我就喊他强奸。这次也是我去找的他,他没办法才同意的,他还说想找机会跟你说呢。”
常永梅急忙拉住赵福田,急切地解释着。
“我他妈……”
赵福田气得说不出话来,双手紧紧握拳,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哪个女人不渴望正常的夫妻生活?不渴望的那是有病。”
常永梅小声嘟囔着,试图为自己的行为寻找一丝合理性。
“那以后别这样了,行不?”
赵福田的声音里满是无奈与哀求,眼眶中蓄满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
“你要是行,我肯定不会这样。”
常永梅看着赵福田,语气稍微缓和了些。
赵福田感到深深的无力,只能无助地哭泣。
“别哭了,多大点事啊,只要不让别人知道,不就行了吗?而且,我听说,你这病能治。”
常永梅见赵福田如此伤心,心里也有些不忍,轻声安慰道。
“怎么治?”
赵福田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抬起满是泪痕的脸,急切地问道。
“是个偏方,我听老师傅讲的,男人阳痿主要是精神作用,看到别人和自己老婆亲热会刺激神经,慢慢就会好的。”常永梅一本正经地说道。
“真的?”赵福田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
“真的,睡吧。”
常永梅说完,便躺下,拉过被子,仿佛想要把这一切的纷扰都隔绝在外 。
窗外,月光如水,透过斑驳的窗棂洒在土炕上。
赵福田侧身躺着,身旁人的微微鼾声一下下钻进他的耳朵,每一声都像是在他本就烦躁的心上碾过。
他睁着眼,望着黑漆漆的顶棚,满心都是纠结。
离婚吧,这事儿一旦传开,自己就成了村里人的谈资,往后怕是没有哪个女人愿意跟自己过日子;
可不离婚呢,一想到自己的女人和朋友在床上厮混的场景,他的心就像被无数根针扎着,痛得厉害。
这两难的处境,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把他死死困住,挣脱不得。
白天,赵福田一整天都失魂落魄的。
他愁眉苦脸地靠在单位的工具箱旁,眼神空洞,满脑子还是家里那摊子糟心事。
这时,同事小王溜达了过来,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老赵,有烟吗?给一根解解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