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效率极高,不到两个时辰便回报:
刘德全的续弦夫人正是钱禄的姐姐,两家勾结多年,钱家在宁县欺行霸市、强抢民女,刘德全则收受贿赂,包庇纵容。
至于张秀儿,目前被关在钱家偏院,据说钱禄打算三日后纳她为妾。
“好一个官商勾结!”
沈星瑶拍案而起,“明日我要亲临县衙,看看这刘德全如何断案!”
翌日清晨,沈星瑶一身正式装扮,带着秦嬷嬷和十几名暗卫直奔县衙。
刘德全闻讯慌忙出迎,额上渗出细密汗珠。
“县主突然驾临,下官有失远迎...…”
沈星瑶冷冷打断:
“本县主既受封此地,自当了解民情。今日特来观摩刘县丞审案。”
刘德全脸色微变,但很快恢复常态:
“县主厚爱,下官荣幸之至。只是今日并无案件...…”
话音未落,衙门外突然传来一阵鼓声,接着是撕心裂肺的喊冤声:
“青天大老爷啊!求您为小民做主啊!”
沈星瑶唇角微勾:
“看来刘县丞记性不好。既然有人鸣冤,何不开堂审理?”
刘德全无法推脱,只得硬着头皮升堂。
衙役将喊冤之人带上,正是遍体鳞伤的张老汉。
他跪在地上,不住磕头:
“大人!求您救救小女吧!那钱禄强抢民女,天理难容啊!”
刘德全一拍惊堂木,厉声喝道:
“大胆刁民!上次诬告本官已经饶你一命,今日还敢来胡闹?
来人啊,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
“慢着!”
沈星瑶突然出声,“刘县丞,既然有人喊冤,为何不问青红皂白就要动刑?这不合规矩吧?”
刘德全额头冒汗:
“县主有所不知,这刁民屡次诬告本地乡绅,实在可恶...…”
“是不是诬告,审过便知。”
沈星瑶冷冷道,“本县主今日就要看看,宁县县丞是如何秉公执法的。”
刘德全无奈,看着沈星瑶的眼神有点怨毒,心道:
“一个屁大点的孩子而已,还敢在老子面前装样子。就算让你看看审案又能如何?这么大点的人儿,你能懂什么!”
于是,刘县丞又重新坐定,装模作样地问道:
“张老汉,你说钱禄强抢你女儿,可有证据?”
张老汉老泪纵横:
“那日集市上几十双眼睛都看见了!小女至今被关在钱家,生死未卜啊!”
“胡说!”
刘德全怒斥,“钱少爷是本县有名的善人,怎会做这等事?分明是你女儿贪图富贵,自愿入府为妾!”
沈星瑶再也听不下去,霍然起身:
“刘县丞,你审案不问证人,不查证据,一味偏袒一方,是何道理?”
刘德立刻陪笑道:“县主明鉴,下官...…”
“不必说了!”
沈星瑶从袖中取出县主印信,高声道:
“本县主现在宣布,接管此案!来人,立刻去钱家搜查,解救张秀儿!再传集市目击者到堂作证!”
她的话一出,暗卫们立刻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