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漠北与幽州两败俱伤,您那流放北疆十年的嫡长子,也该'病愈归朝'了。"
狂风撞开窗棂,暴雨倾泻而入。
妖后广袖翻卷间,陇西铁矿图已被雨水晕染成北疆血地图。
祖龙将染血朱笔掷入笔洗:
"传旨!朔州盐价即日起涨三倍,漠北十八部战马——该学会低头吃粮了。"
漠北十八部联盟。
阿史那隼将青铜断刀掷入火堆,狼首徽记在烈焰中扭曲变形。
帐内十八部首领的铜制腰牌突然发烫——那是朱权新式弩机射穿的战甲残片,此刻竟与火堆产生诡异共鸣。
"三百架连弩,半日射穿三层牛皮盾阵。"
鞑靼老酋长拓跋宏颤抖着展开染血战报,羊皮卷边缘还嵌着半截三棱箭镞,
"更可怕的是箭雨过后......"
他扯开衣襟,胸口青铜护心镜赫然有个拳头大的窟窿,
"三箭同中一处,这不是人力可为!"
回鹘首领忽律台抓起酒囊猛灌,马奶酒却从嘴角血洞漏出——那是被幽州铁骑突袭时,箭矢贯穿腮帮的旧伤。
帐帘突然被玄铁链钩扯碎,妖后使者高涣踏着风雪闯入。
他玄色斗篷结满冰棱,解下腰间皮囊时,十八把弯刀同时出鞘。
"此物可破朱权妖术。"
高涣倒出泛着青光的铁片,帐内温度骤升。
铁片落在羊毛地毯上,竟将积雪灼出焦黑孔洞,
"渭水锻铁坊用石炭混黏土烧制焦炭,炉温比木炭高两倍不止!"
阿史那隼用刀尖挑起铁片,刃口瞬间卷刃:
"这不是草原上的铁!"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当然不是。"
高涣突然将铁片按在拓跋宏的青铜甲上,青烟腾起,甲胄熔出碗口大的洞,
"朱权称此物为'钢',能斩断我们最好的弯刀。"
帐外突然传来战马嘶鸣,三百匹口吐白沫的漠北良驹被驱赶至火堆旁。
高涣割开为首黑马的脖颈,马血泼在钢片上竟发出厉鬼般的尖啸。
"以血淬刃!"
他举起泛红的钢片,
"妖后赐法——用童男童女的血浇淋铁矿,可炼出抗衡幽州的神兵!"
回鹘首领忽律台突然暴起,青铜剑劈向高涣。
"你要我们学汉人邪术?"
剑锋却在触及钢片时崩裂,高涣反手将碎片刺入忽律台左眼:
"不是学,是以邪破邪!"
三日后,阴山南麓升起十八座熔炉。被掳掠的汉人工匠绑在铁砧旁,漠北骑兵用马鞭逼他们书写焦炭配方。
"炉温不够!"
阿史那隼踹翻颤抖的老铁匠,
"昨日炼出的刀,连幽州农夫的锄头都砍不破!"
老铁匠突然狞笑,扯开衣襟露出满身烫疤:
"殿下料到了......"
他撞向熔炉,怀中瓷瓶炸开,青焰瞬间吞没三座熔炉,
"真正的秘方在火里!"
七日后,幽州斥候在阴山捡到半截弯刀。公输衍验看后大惊:
"漠北仿出了复合钢!"
当夜,三百架改良弩车突袭幽州北隘。箭镞裹着燃烧的焦油,穿透城墙后竟二次爆裂,铁片如蝗群扫过瓮城。
"他们在箭杆藏了火磷粉!"
朱权挥剑劈落流矢,火星溅在钢甲上灼出白痕,
"速传令渭水坊,启用双层淬火法!"
腊月廿三,暴雪封山。
阿史那隼亲率五千重甲骑兵奇袭幽州粮道,却见朱权在冰河上摆开三百具冰棺。
"此乃尔等炼钢的童男童女。"
朱权挥旗,冰棺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毒雾,
"他们的怨气,正好养我新铸的'血冰刃'!"
冰棺炸裂时,十万片染毒冰刃随狂风席卷漠北军阵。
重甲在低温下脆如薄纸,战马饮了含毒的雪水后疯狂互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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