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还是先上来吧!海浪大!您受了伤,生了病,咱也不好交差不是?”
托洛茨基一怔,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确浑身发烫,伤口隐隐作痛。海风吹得他打了个寒颤,远处的明国炮舰已经完全靠近,甲板上的水兵们正在布置登船绳索。
"您要是不信我们,"那个锦衣卫从怀中掏出一封火漆封口的信件,在空中晃了晃,"这里面是大明的赦免令,兹准许列夫·达维多维奇同志在应天府、苏州、广州三地自由居留,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不损害大明的国家利益!"
托洛茨基眯起眼睛,仔细打量着那封在阳光下泛着光泽的信件。火漆印上的图案他很熟悉——那是大明内阁的徽记。在欧洲流亡期间,他见过不少带着这个印记的外交文书。
"如果我上去,你们能保证我的安全?"他扶着救生艇的边缘站起来,却因为突如其来的眩晕感踉跄了一下。
"托洛茨基先生,您觉得我们要是想抓您,还用得着这么费事吗?"那个锦衣卫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况且,我们大人说了,沙皇可比任何人都更想要您的命。"
托洛茨基咬了咬牙,他不得不承认锦衣卫说得有道理。如果明国真想要他的命,根本不需要这般周折。更何况且以他现在的状况,继续在海上漂泊无异于自寻死路。
"好吧,我上去。"他朝着甲板上喊道,声音里带着几分虚弱,"不过我需要帮助,这该死的伤口让我使不上力气。"
两名水手很快放下绳梯,托洛茨基抓住绳索,强忍着手臂的剧痛往上攀爬。就在他快要爬到甲板时,一阵剧烈的眩晕袭来,眼前一黑,整个人向后仰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双有力的手抓住了他的手腕。那个方才与他对话的锦衣卫死死扣住栏杆,硬是把他拽了上来。
"多谢。"托洛茨基虚弱地靠在甲板上喘息。
"不必客气,"锦衣卫递给他一个水壶,"喝点水,多休息一会然后跟我们走一趟。"
托洛茨基接过水壶,却没有立即喝水,而是意味深长地问道:"是谁要见我?"
锦衣卫露出骄傲的微笑,"是镇国公府的郑少爷,他很想见到您这位欧洲着名的革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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