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春的夜晚,棉国的皇宫被一层淡淡的月色所笼罩,显得格外宁静。皇宫的檐角处,悬挂着半轮残月,仿佛是被遗忘在天空中的孤独明珠。
苏瑶静静地隐藏在飞檐的阴影之中,她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与周围的黑暗融为一体。她的指尖轻轻地摩挲着腰间的玉牌,那玉牌的牌面上,雕刻着“天龙卫”三个苍劲有力的字,在月光的映照下,泛着丝丝冷光。
苏瑶本是奉师命追查拉斯国的余孽,但在街角的茶肆里,她偶然听到了一些关于宫中新晋正妃的传闻。据说这位正妃的行径十分诡异,引起了人们的诸多猜测和议论。
苏瑶对这些闺阁秘事本不感兴趣,但不知为何,她的心中却涌起了一股难以抑制的好奇心。她暗自思忖着,这或许只是一些无稽之谈,但又觉得其中似乎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苏瑶决定暂时放下对拉斯国余孽的追查,先去探一探这位正妃的底细。
檐角的铜铃被微风轻轻吹动,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晚,这声音显得格外突兀。然而,这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因为一个身影如夜枭一般,轻盈地掠过了琉璃瓦面。
她的动作迅速而敏捷,仿佛与黑夜融为一体。当她落地时,靴底几乎没有沾上一丝尘土,仿佛她是从空中飘然而下的仙子。
后宫的寝殿里,烛火摇曳,照亮了雕花的窗棂。透过那精致的窗棂,可以看到里面映出了两道交叠的影子。苏瑶小心翼翼地屏住呼吸,慢慢地贴近窗纸,生怕发出一点声响。
她伸出手指,蘸了一点唾液,然后轻轻地在窗纸上戳出一个细孔。透过这个小孔,她终于看清了里面的情景。只见一位身着华丽服饰的女子半倚在床榻上,云鬓散乱,露出了颈间的一颗朱砂痣。
这颗朱砂痣在烛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醒目。苏瑶心中一动,她知道,这就是传闻中那位贤良淑德的正妃娘娘。
"冲哥哥...今晚就留在此处嘛..."女子声音黏腻如蜜,扯着男子衣袖的手却在发抖。苏瑶瞳孔骤缩,那男子玄色劲装外罩着棉国禁卫军统领的披风,此刻正反手扣住女子手腕,指节因用力泛白:"明日戌时三刻,西直门外槐树洞。"话音未落,他已破窗而出,衣角带起的风扑灭了案头烛火。
苏瑶借着月光现出身形,却见女子骤然转惊为喜,指尖轻抚鬓边碎发,眼波流转间尽是挑逗:"原是位俊俏小哥...可曾用过晚膳?"那抹朱砂痣在苍白脸色下格外刺目,苏瑶忽的想起天龙郡秘卷记载的拉斯国图腾——正是以朱砂点痣为记。
"放肆!"苏瑶扣住她咽喉的手青筋暴起,内力如蛛网般渗入她经脉。女子瞳孔骤缩,却仍扯出抹惨淡笑意:"天龙卫...果然来了..."话音未毕,苏瑶已探入她识海,万千记忆如潮水翻涌——大漠孤烟中忽小倩接过父亲忽韩拓的令牌,烛影摇红里她向棉国皇帝献上掺了迷情散的参汤,暗室之内与禁卫军统领私语间提到"突儿国三十万铁骑..."
喉间腥甜翻涌,苏瑶猛地撤回手。忽小倩瘫软在地,咳出的血沫染湿了绣金裙摆:"当年你们灭我拉斯国时,可曾想过今日?"她忽然笑起来,笑声中带着癫狂:"忽韩烈在大寒国监造火器,忽韩勇在突儿国训练死士,而我...早已让棉国二十万大军的粮草改道向西..."
窗外夜风骤起,吹得檐角铜铃叮咚作响。苏瑶按住腰间佩剑,剑鞘上"靖边"二字硌得掌心生疼。她忽然想起出师那日师父说的话:"天龙卫的剑,要斩尽世间阴谋,却不能斩断因果。"此刻月光落在忽小倩颈间朱砂痣上,竟像极了天龙郡城破时,染在城墙上的鲜血。
"你以为掌控了棉国军队?"苏瑶俯身扯下她鬓间金步摇,珠玉碎落声中,女子惊恐地看见对方耳后露出半枚月牙形胎记——那是天龙郡王室独有的印记。"忽小倩,"苏瑶指尖凝聚真气,紫芒在夜色中流转,"当年你父亲屠我满门时,我才三岁。"
殿外传来巡夜甲胄声,忽小倩忽然剧烈咳嗽起来,嘴角溢出黑血:"你以为...杀了我...就能阻止...?"话未说完,她眼中光彩已散。苏瑶松开手,看着尸体缓缓闭上双眼,忽的听见远处谯楼传来三更鼓声。
她转身跃出窗外,衣袂带起的风卷走了案头一卷兵书。月光下,书页上"谅山密卷"四字隐约可见,而更深处的暗格里,还藏着半枚刻着"突"字的虎符。苏瑶将虎符收入袖中,抬眼望向宫墙外隐约的群山——那里,该是下一个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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