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中断的回声》
示教室的应急灯在凌晨两点突然亮起,陈武的电脑屏幕被黑客攻击代码刷屏,3 只山羊的监护数据在倒计时中逐个消失。他盯着最后一条心率曲线化作像素点,想起第 10 只山羊舔他指尖的温度 —— 那是 10 次实验中唯一的温柔告别。
警告邮件的弹窗在桌面中央炸开,黑色背景上的血红色字体:“下一次,烧的是你的数据中心。” 发件人地址是串乱码,却精准附上了第 7 只山羊的术后伤口照片。
王教授的紧急通知来得更快,视频通话的铃声盖过警报:“陈医生,” 老人的白大褂还带着睡痕,“为确保团队安全,动物实验无限期中断。”
沈星遥的红绳在示教室的坐标系上甩出绝望的弧,红绳末端的银饰砸在地面:“我们刚发现,”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异常电位的消除率和山羊的信任度呈正相关!”
陈武盯着手术台上的空器械,不锈钢托盘上还留着第 10 只山羊的细毛。顾承川的话在耳鸣中响起:“当年用断针救人,被质疑不科学,” 老人临终前的咳嗽声混着消毒水味,“医学的路,从来都是在争议中踩出来的。”
江凛的病理实验室传来玻璃碎裂声,他抱着备份硬盘冲进示教室:“3 只山羊的心肌切片数据保住了,” 硬盘外壳有明显的撞击凹痕,“但行为学记录全丢了 —— 包括它们舔你手指的视频。”
陈武接过硬盘,金属的凉意渗进掌心。示教室的冷光管映照着空荡的手术台,那里曾躺过 10 只带着体温的生命,每只都有专属的安抚录音,专属的术后苜蓿。他突然想起卓玛女儿的积木山羊,此刻正躺在云南的火塘边,无人知晓它们承载的希望已被迫中断。
“沈护士,” 他转身时,白大褂带过操作台,“把李建国的老病历调到 1998 年 8 月。”
泛黄的电子扫描件在屏幕展开,老村医的红笔在 “心口疼” 患者记录旁画着问号:“动刀后的心,该怎么养?” 陈武的指尖在触摸屏上停顿,突然在空白页写下:“从动物心肌到人类心跳,中间隔着尊重的距离。”
郑义的 AI 在角落发出微弱的蜂鸣,它正在用残余数据重建丢失的模型,机械音带着少见的卡顿:“陈医生,” 它调出最后 3 秒的监护数据,“第 10 只山羊的心跳,在昏迷前指向‘信任’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