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北境与中原停战。"
皇帝眉头紧锁,最终还是点头:"...准。"
"第三——"她直视皇帝的眼睛,"我要敬王流放南疆,永世不得回京。"
殿内空气瞬间凝固。敬王面如死灰地望向皇帝:"父皇!儿臣..."
"你闭嘴!"正德帝突然暴喝,随即剧烈咳嗽起来。良久,他颓然靠回龙榻:"朕...准了。"
柳安芷深深行礼,掩去眼中的冷意。她知道这已是帝王最大的让步——流放看似惩罚,实则是保全。有赵氏在,即使去了南疆,敬王照样能锦衣玉食。
"现在,"皇帝疲惫地伸出手腕,"解药。"
柳安芷取出随身携带的银刀,在自己掌心划开一道口子。鲜血滴落时竟泛着蓝光,在龙榻前的地面上自动汇聚成一个古老的图腾。
"请陛下将手放上去。"
当正德帝苍老的手触及血阵的刹那,整个养心殿的烛火都变成了幽蓝色。柳安芷用夜素族古语吟唱着咒文,额间渐渐渗出细密的汗珠。
宋知渊突然上前一步,却被龙禁尉拦住。他看见柳安芷的嘴唇开始泛白——这是灵力透支的征兆。
"以血为引,以魂为契..."咒语完成时,柳安芷踉跄了一下,被宋知渊及时扶住。
皇帝手腕上的黑线正缓缓褪去。他复杂地看着眼前这对年轻人,忽然道:"你们走吧。三日后,你会看到北境退兵的国书。"
走出养心殿时,暴雨已停。柳安芷望着天边泛起的鱼肚白,轻声道:"他知道你真正的身世。"
宋知渊为她披上外袍:"但他选择不说破。"这是帝王心术——留下把柄,才能互相制衡。
宫墙拐角处,莫七无声地出现,铁面具上沾着新鲜的血迹:"督主,长公主在玄武门等您。"
柳安芷诧异地看向宋知渊。他却只是温柔地拭去她额间的冷汗:"先回去休息,有些事...我晚上告诉你。"
晨光中,两人十指相扣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在他们身后,一队龙禁尉正押着敬王走向偏门——那里通往流放的马车。
而养心殿内,正德帝摩挲着那支柳哨,对暗处道:"去告诉赵家,朕只保他这一次。"
玄武门的角楼在夜雨中显得格外孤寂,檐角铜铃被风吹得叮咚作响。宋知渊独自踏着湿滑的石阶而上,飞鱼服的衣摆扫过台阶上积水的月光。
长公主立在角楼尽头,素白的身影仿佛一抹游魂。她转过身时,发间那支金凤步摇微微晃动——那是当年先帝赐予她及笄之礼的旧物。
"阿渊。"她唤他的声音轻得像一声叹息,"你长大了。"
雨水顺着宋知渊的下颌边缘滑落。他没有行礼,只是沉默地望着这个曾经救他出地狱,又亲手将他推入深渊的女人。
"净尘散..."长公主忽然伸手触碰他的面具,涂着蔻丹的指甲刮过金属表面,"我每日都在后悔,那日为何要给你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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