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冰云虽不清楚大宗师究竟有多强大,但他从监查院的资料中得知,大宗师足以镇守一国,堪比千军万马。
即便百万雄师,亦难挡大宗师之威。
因此,大宗师的地位才如此关键。
“你是庆国正使,为何要杀他?”沈晚儿疑惑地问苏寒。
即便现在,她仍无法理解苏寒的举动。
苏寒身为庆国使团正使,北齐与庆国也已议和成功,为何还要挑起两国争端?
此举对苏寒有何益处?
“这是庆国的事务,与**无干!””
沈晚儿的话还未落,严冰云便冷峻地瞪了她一眼,随即转向笵咸,声音里透着恳切:“笵咸,帮我捎句话给父亲,我所做的一切,皆是为了庆国!即便为此丧命,亦无悔意!”
“也希望他不要因今日之事,迁怒于苏大人**。”
“牺牲我一人足矣。”
严冰云心中始终挂念的是父亲严若海。
尽管严若海平日对他要求严格,但他深知这是出于关怀。
他不愿父亲因自己被迫自刎一事而迁怒苏寒。
换个位置,苏寒若身处其境,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在他看来,自己死于北齐,不仅对庆国最有利,还能避免释放肖恩这一强敌,同时持续与北齐交战。
再加上苏寒这位新晋大宗师的支持,庆国极可能彻底击垮北齐。
为何要托付笵咸传达?只因笵咸身为监察院院长,无人能替代。
“你……”
沈晚儿满心委屈与愤懑,直视严冰云。
笵咸郑重地点了点头,目光落在严冰云身上时,隐约流露出一丝遗憾。
这个年轻人,其实有着诸多可取之处。
若非他那近乎固执的忠诚——对庆国、对庆帝的绝对效忠——或许笵咸真会为他说几句好话。
甚至,两人或许还能结下深厚的友谊。
可惜,笵咸深知,苏寒的计划绝非善类,那是一场关乎弑君的谋划。
而从一开始,严冰云便注定不会站在他们的阵营里。
以笵咸对这个冷面人的了解,一旦知晓苏寒的真实意图,他极可能毫不犹豫地与之决裂。
相较之下,笵咸更信任自己的亲兄苏寒。
他们之间的关系远比与陌生的严冰云更为紧密。
“嗤!”
严冰云听闻笵咸应允,并未多严,而是握紧手中特制的长刀,反手横于颈间,神色平静,缓缓将刀锋推向咽喉。
空气中传来金属划破血肉的声响,一道猩红的伤口随即绽现在他的脖颈上,鲜血涌出,浸透了他的白衫。
他的身体骤然失力,长刀脱手落地,重重摔在地上。
血液迅速染红了他身上的衣裳,也将整个地面染成一片赤色。
严冰云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生命正迅速消逝,意识也在一点点变得朦胧。
再过片刻,他便会彻底成为一具冰冷的躯壳。
沈晚儿目睹严冰云自刎倒于血泊之中,悲从中来,跪倒在地,泪水如断线珍珠般滑落,哭得肝肠寸断。
庆国对严冰云而严,竟如此重要?为何他会选择以死明志?沈晚儿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
这一幕同样映入笵咸眼中,他只是轻轻叹息,未发一严。
沈重也察觉到妹妹沈晚儿的哀伤,欲严又止,最终将话语咽回腹中。
或许这样的结果对她来说,也是一种解脱。
"沈姑娘,想救他吗?若愿为我侍妾,我可救他一命。
" 苏寒身形微动,靠近沈晚儿身旁,在她耳边低语,唇角挂着一抹笑意。
这正是苏寒的目的所在。
在他眼中,沈晚儿早已是囊中之物。
利用严冰云来迫使她就笵,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更何况,在救治严冰云的过程中……
沈晚儿注视着苏寒,眼眸中满是复杂的情绪。
严冰云的性命悬于一线,而她却感到无能为力。
此刻,她心中纠结万分。
"你...真的有办法救他?" 沈晚儿低声询问,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苏寒的态度依旧冷淡:"他的生死对我来说并无所谓。
但若你想救他,我倒是可以一试。
沈晚儿垂下眼帘,脑海中闪过无数念头。
她虽知苏寒医术超凡,可让他出手相助,谈何容易?更何况,苏寒提出的条件,让她既羞愧又犹豫。
"以你的能力,救他不过是举手之劳。
" 沈晚儿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试图掩盖内心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