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告别圣安东尼奥】

八月的德州热浪扭曲了天际线。罗德曼拖着行李箱走出公寓时，房东正在换锁。

"提前三天清空房间，"老头头也不抬地说，"波波维奇先生特别嘱咐的。"

行李箱里只装了四样东西：

- 两件皱巴巴的皮夹克

- 1990年活塞总冠军戒指（用麦当娜的丝巾包着）

- 兰比尔退役时送的黑色护肘（内侧缝着淬火钢片）

- 半瓶1991年产龙舌兰（瓶底沉着三颗止痛药）

罗德曼站在烈日下眯起眼，训练馆方向传来熟悉的哨声——没有他的马刺队照常训练。他拧开瓶盖灌了一口，酒精混着药片灼烧喉咙的感觉让他想起底特律的雪。

系统光幕在热浪中闪烁：

〖马刺时期最终报告〗

篮板王：2次

技术犯规：全联盟第一

更衣室冲突：17次

推荐评语：不可控因素（波波维奇亲笔）〗

2.【更衣室的遗物】

训练馆后门的保安假装没看见他。更衣室里弥漫着空气清新剂的味道，他的储物柜像张被拔光牙齿的嘴般敞开着。

柜底有张被汗水浸透的照片：1990年总决赛G5，托马斯把香槟浇在他头上，兰比尔比着中指。照片背面用马克笔写着："真正的坏孩子不会老——比尔·兰比尔，1993.6"

隔壁柜子突然传来嗤笑。埃弗里·约翰逊正往新柜门贴名牌："听说芝加哥连首轮签都不肯出？"小个控卫故意晃了晃手里的7号贴纸，"这号码我要了。"

罗德曼慢慢卷起袖子。系统弹出警告：

〖暴力行为将触发终身禁赛协议〗

他盯着对方看了十秒，突然咧嘴笑了："知道为什么马刺永远拿不到冠军吗？"抓起照片塞进裤袋，"你们他妈连当恶棍的胆子都没有。"

3.【波波维奇的录音】

屋顶的沥青晒化了鞋底。罗德曼按下录音笔，波波维奇冷硬的声音在热空气里炸开：

"罗德曼的问题从来不是篮球……他是颗定时炸弹，但芝加哥觉得自己有拆弹专家。"

杂音中混着总经理的轻笑："菲尔·杰克逊以为他是第二个罗德曼？"

"不，"波波维奇的声音突然清晰，"乔丹说……我们需要一个能让皮蓬闭嘴的人。"

录音结束。罗德曼发现自己在啃指甲——这是被活塞交易那天养成的习惯。远处有架飞机划过蓝天，机尾拖着"GO SPURS GO"的横幅。

系统突然亮起红光：

〖检测到关键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