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驾崩那年,谢云归十六岁。
灵堂上,新帝将一柄镶玉宝剑赐予他:"先帝遗命,封谢氏云归为骁骑将军,即日赴北境驻防。"
满朝哗然。
谢临站在武官队列首列,看着少年单膝跪地接过宝剑,恍惚间像是看到当年那个在御前力争"男子科举"的自己。
散朝后,白昭在宫门外拦住少年:"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谢云归咧嘴一笑,露出和白昭如出一辙的小虎牙:"娘亲,我可是要当天下第一将军的人!"
谢临为少年系好披风,什么也没说,只是在她额头轻轻一吻。
...
北境捷报传回京城那日,白昭正在院中挖那坛男儿红。
"云归率轻骑奇袭戎族王帐,生擒酋长!"传令兵跪地高呼。
谢临接过军报,指尖微微发颤。白昭拍开泥封,酒香四溢:"可惜,这酒得留着等小将军凯旋再喝了。"
当夜,谢临伏案写下《巾帼将军传》第一章。
白昭添灯油时,发现砚台下压着张泛黄的纸——
是当年那篇《白主事与谢才子的风月秘事》。
"羞不羞?"白昭耳尖发烫,"老不正经!"
谢临揽住她的腰,在烛光里细细描摹她鬓角白发:"白昭,下辈子还娶我吗?"
白昭把脸埋在他颈窝:"......看你表现。"
...
很多年后,茶馆说书人最爱讲这段——
"要说那谢郡王与白大人,一生一世一双人。儿子谢云归官至兵马大元帅,二子白知微成了本朝第一位男丞相......"
有孩童举手:"先生,男子真能当官吗?"
说书人捋须大笑:"傻孩子,如今男女同朝为官都三十年了!"
窗外春光正好,一枝红杏探进茶楼,落在某桌客人的茶盏旁。
那是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正小心翼翼地为身旁打盹的老妇人披上外衫。老妇人腕间露出一截红绳,绳上坠着枚小小的玉牌,刻着"临风"二字。
风过回廊,惊起一帘碎玉般的阳光。
...
——愿有岁月可回首,且以深情共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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