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河工翻着日志突然变色:"康德九年冬,部队出现怪病,高烧者眼珠泛绿......"他烟袋杆重重敲在铁箱上,"这是染了鼠疫!"
洞顶突然扑簌簌落下碎石。岩温贴耳听壁,傣刀在掌心转了个圈:"上头有七星会的人!"话音未落,整面石壁轰然炸开,三个黑衣人顺着绳索滑降而下。
"陈青山!这山肚子里的东西该归七星会了!"领头的独眼龙甩出链镖,镖头拴着的毒囊直扑铁皮箱。金铃儿鹿鞭凌空抽碎毒囊,厉声喝道:"岩温!封洞口!"
七个猎户与七星会混战之际,老萨满突然扑向炸开的缺口。缺口外头竟是个垂直的竖井,井壁上钉着成排的铁梯。金梅举起玉葫芦,葫芦嘴的清水映出井底寒光:"下头有铁轨!"
陈青山掷出青铜钉逼退黑衣人,七个猎户顺着铁梯速降。井底寒气刺骨,两条锈迹斑斑的窄轨延伸向黑暗深处。金铃儿摸着轨枕上的刻痕:"这是七姓石匠的刀工!"
顺着铁轨走了半炷香时间,孙大炮的索宝棍突然指向穹顶:"看那铁钩!"洞顶悬挂着二十多具裹尸袋,袋口渗出黑褐色的液体。老河工用烟袋杆沾了点液体嗅闻:"是尸油!"
裹尸袋下方堆着十几个汽油桶,桶身用东洋文标着"防疫用水"。岩温的傣刀刚要劈桶,被陈青山按住手腕:"这桶里装的是毒菌!"
金铃儿突然发现桶堆后有扇铁门。斩邪剑划过门缝时,剑身符文突然发亮。李大锤用猎刀撬开门栓,门内景象让众人窒息——整面墙上钉着二百多块身份木牌,每块都写着东洋人的姓名与编号。
"是往生牌......"老萨满的骨铃无风自动,"东洋人给自己立的灵位!"他忽然扯下块木牌,"这编号是连着的,怕是整支联队都折在这儿了!"
老河工翻着从铁柜里找出的名册,烟袋锅里的火光忽明忽暗:"康德九年腊月,防疫给水部第三支队全员玉碎......"他忽然盯着墙角的铁桶,"这些畜生死前还在培育跳蚤!"
金梅怀里的玉葫芦突然滚烫,葫芦嘴喷出的水箭打在通风管上。陈青山用斩邪剑撬开管口,整捆发霉的档案袋哗啦啦掉落。金铃儿解开油纸包,里面是叠用汉文书写的血书。
"七姓王福贵绝笔!"老萨满念着血书突然痛哭,"当年失踪的七姓人,是被逼着给东洋人挖坟!"血书记载着东洋人因实验失控引发瘟疫,最后自封在山洞里的经过。
洞外突然传来山崩地裂的巨响。孙大炮贴耳听壁,络腮胡沾满冰碴:"七星会在炸山!"七个猎户抢出档案血书往洞口狂奔,斩邪剑在陈青山手中发出刺目红光。
逃出竖井时,十五道沟方向腾起七道水柱。老河工掏出怀表对着日头:"未时三刻,该引天池水洗山了!"七个猎户合力撬开青铜闸门,清冽的池水裹挟着二十年的冤屈奔涌而入。
金铃儿站在高岗上,望着毒水被清流吞噬。她握紧斩邪剑,剑身倒映出参王谷的晨光,那些钉在墙上的木牌正在水雾中渐渐模糊。
喜欢长白山老林子里的故事请大家收藏:长白山老林子里的故事本站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