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山的青铜钉突然钉向老姜头耳畔,钉尖挑落只毒蛛:"带路。"
岩温的傣刀始终贴在老姜头后腰,孔雀翎纹饰的刀鞘暗藏机簧。周铁牛嗅了嗅药锄上的土腥:"这老头身上有腐菌味。"
通风塔的铸铁门栓结满冰瘤,金铃儿的斩邪剑在门缝划出火星。老姜头突然按住剑柄:"使不得!这门连着毒气阀!"他从药篓摸出把铜钥匙,"当年偷配的。"
门内热浪裹着霉味扑面,整墙的铜管盘曲如蛇。周铁牛摸过管壁的刻痕:"是七姓铜匠的手艺!"他突然撬开某节铜管,管壁内测的"王"字烙铁印让温九妹红了眼眶——那是她失踪多年的姥爷名讳。
陈青山的青铜钉钉穿通风阀,青铜钉在高温下泛起暗红。他忽然听见老萨满临终的呓语——"青山子,地火焚天日,钉要见血光。"
"闪开!"岩温的傣刀突然横扫,刀身弯弧扫落坠下的铁笼。二十多个玻璃罐在笼中碎裂,黄绿色液体蚀穿铁板。温九妹的药粉刚出手,老姜头突然扑向通风口:"是菌王!不能让它见光!"
陈青山的青铜钉晚了一步,老姜头已抱着菌罐滚下竖井。井底传来的闷响里,春草捡起半片染血的药笺:"七日内...焚尽狼头峰......"
周铁牛突然用柴刀劈开总控台,仪表盘下露出个青铜匣。金铃儿用山灵契钥匙开匣,整座通风塔突然震颤如濒死巨兽。
"是自毁机关!"岩温的傣刀银柄映出倒计时齿轮。陈青山的青铜钉在齿轮间游走,钉尖刮起的火花让他想起水生拆卸兽夹时的灵巧。
"带大家撤!"陈青山将山灵契塞给金铃儿,"东侧冰缝是生路。"
"要留一起留!"金铃儿的鹿鞭缠住他手腕。
"七姓总要留个掌钉的。"陈青山斩断鹿鞭,斩邪剑的青光映亮控水闸的铜锈,"告诉春草...水生的刀...要传下去......"
通风塔坍塌的轰鸣中,陈青山的青铜钉钉死最后一道齿轮。老萨满的骨铃残片突然在怀中发烫,他仿佛看见七猎户在篝火旁擦拭武器的剪影——那夜星光如钉,钉住了整座长白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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