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赵括之西域称雄

第116章 秋试开科(1 / 1)

邯郸学宫的槐叶悄然被秋霜点染,仿若岁月轻描淡写地为其添上一抹别样色彩。明经阁前,那古老的青铜日晷静静矗立,忽然,一支胡族考生射出的狼头箭簇呼啸而过,在日晷上划开一道崭新刻痕,似在无声宣告一场革新即将启幕。赵括身着锦袍,腰间断云剑悬垂,剑穗悠悠拂过贴满告示的廊柱。新刻的 “胡汉合科” 榜文张贴其上,汉隶与匈奴文并立,狼头印泥鲜艳欲滴,尚未干透,将 “骑射兼通者免试为吏” 的条款衬得格外醒目,引得过往考生纷纷侧目,交头接耳之声此起彼伏。

科场辕门外,气氛热烈而紧张。楼烦族青年鄂博身姿矫健,正全神贯注调试手中角弓。弓弦紧绷,其上玄鸟纹护腕尤为夺目,那是他昨夜特意从汉人铁匠处换来的,在日光下闪烁着奇异光泽,仿佛在讲述胡汉友好往来的故事。鄂博的羊皮箭囊鼓鼓囊囊,仔细瞧,上面用赵制算筹密密麻麻刻着诸多兵法要点,那是他平日刻苦钻研的心血。不远处,一位儒服考生坐在石凳上,捧着竹简认真抄录《胡垦令》汉译本,这份互译参考材料在此次科场被允许使用,彰显出赵国兼容并蓄的胸怀。

“荒谬!胡文怎能与圣贤经典相提并论?” 一声怒喝,如平地炸雷打破平静。儒家博士公孙仪身着宽大儒袍,满脸怒容,从明经阁内匆匆走出,手中玉磬重重磕在石阶上,瞬间磕出一道裂痕。他大步走到胡族考生的试卷前,广袖用力一挥,拂过尚未干透的羊皮纸试卷,墨痕微微晃动。公孙仪满脸涨红,高声叫嚷:“我赵国乃诸夏贵胄,传承千年华夏文明,岂能用蛮夷文字选拔人才?这简直是对祖宗的大不敬!” 他的声音在学宫上空回荡,引得众人纷纷投来目光。

赵括听闻,目光从武科靶场缓缓收回。此时,靶场上的胡族考生们正专注地用匈奴文标注《孙子兵法》战阵图,神情专注。赵括信步走到鄂博身旁,轻轻抽出他的胡文试卷,只见上面工整的匈奴文写着《胡垦令》第十七条:“胡族草场与汉地屯田以双籍界石为凭”。赵括抬眸,目光平和又透着威严,看向公孙仪,将试卷递过去,问道:“博士可识得这字?这位楼烦族的鄂博,可是第一个能默写整部《胡垦令》的青年。”

公孙仪的手指微微颤抖着接过试卷,仔细端详。目光扫过卷末,那算筹图映入眼帘,他瞬间认出,这正是赵制量器的换算表。就在这时,科场西侧陡然传来一阵骚动。只见三名 “胡族考生” 的角弓弦上,竟缠着秦地特有的玄鱼纹丝线,在阳光照耀下闪烁着诡异光泽。众人心中一惊,这可是墨玄的耳目署昨日刚通报的细作标记!一时间,整个科场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所有人都屏气敛息。

“且看胡文如何写‘法’字。” 赵括神色镇定,目光坚定,示意鄂博当众书写。鄂博深吸一口气,拿起狼毫,稳稳蘸上墨汁。狼毫在汉地宣纸上轻快游走,如灵动游蛇,匈奴文的 “法” 字一气呵成。奇妙的是,这匈奴文的 “法” 字与汉隶 “法” 的水部偏旁有着奇妙呼应,仿佛跨越文化鸿沟,找到了共鸣。赵括见状,微微点头,他的剑鞘轻轻磕在科场的青铜量器上,发出清脆声响,在寂静的科场中格外清晰。赵括高声说道:“胡汉文字虽不同,然律法精神相通。难道博士认为,算筹计数这般关乎民生、关乎国家运转的根本,也要分胡汉之别?” 他的话语掷地有声,如洪钟在众人耳畔回响。

公孙仪听了,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下意识低头,恰好看见鄂博的算筹袋上,赫然绣着赵王室的螭虎纹,那可是只有通过初步审核的考生才能佩戴的尊贵标识。此时,一道黑影如闪电般掠过科场,原来是墨玄身着黑色披风赶到。只见他手一挥,身旁的侍卫迅速行动,三名细作还没来得及反抗,便被按倒在地。众人围拢过去,只见那三名细作怀中的 “胡文试卷” 上,竟用秦篆刻着《商君书》片段,证据确凿,铁证如山。

武科靶场的角声骤然响起,如激昂战歌,振奋人心。鄂博听到角声,眼神瞬间锐利起来。他搭弓、拉弦、放箭,一气呵成。三箭如流星般划过天际,精准连中靶心,箭簇在青铜靶上撞击出耀眼火花,竟撞出 “胡汉双籍” 的奇妙叠影。鄂博嘴角微微上扬,解下腰间的狼头囊,从中取出用匈奴文撰写的兵法策论。众人凑近一看,策论末句用赵制算筹画着河套屯垦的兵力配置图,这独特视角、务实对策,让在场众人纷纷惊叹,就连那些饱读诗书的汉地考生,也未曾想到如此精妙布局。

“此人可识汉字?” 主考官满脸惊讶,举起鄂博的策论,反复查看。就在这时,他发现策论背面用汉隶工整写着:“胡汉如弓与箭,合则穿杨”。短短十字,却将胡汉融合、携手共进的深意表达得淋漓尽致。赵括见状,心中满是赞赏,他的断云剑突然出鞘三寸,剑光闪烁,映着鄂博胸前的双籍腰牌。赵括高声宣布:“科场之上,唯才是举。” 随后,他手指指向被押解的细作,义正言辞地说道:“秦人能仿胡文皮毛,却学不来胡汉同心的筋骨。赵国的强大,在于胡汉一心,共筑家国。” 他的声音坚定有力,如同一股暖流,流淌在每一位考生心间。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明经阁内,儒家博士们却还在为胡文策论的评分标准争论不休。他们面红耳赤,各执一词,声音此起彼伏。而赵括早已命人取来商鞅方升复制品。他双手捧着方升,神色庄重,缓缓说道:“当年武灵王推行胡服骑射,用的是匈奴的骑术,守的却是赵国的疆土。” 说着,他将方升与鄂博的胡文试卷并置在一起。此时,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方升的秦式刻度与试卷的匈奴文在阳光中形成奇异对称,仿若在诉说着不同文化间的碰撞与交融。

黄昏时分,天色渐暗,科场飘起细雪。雪花如柳絮般纷纷扬扬飘落,鄂博的狼头箭囊上很快落满槐叶,黑白相间,煞是好看。鄂博跪在明经阁前,身姿挺拔,神色庄重。他静静地听着赵括宣读考绩与爵位挂钩的新令:“甲等者授护垦校尉,乙等者为屯田令史 —— 不论胡汉,只看策论与实务。” 鄂博心中一阵激动,他的羊皮靴跟不自觉地磕在青石板上,发出清脆声响,与汉地考生行礼时的声音并无二致,仿佛在这一刻,胡汉之间的界限彻底消融。

秦国细作被押出科场时,他们靴底的秦式皮纹在雪地上留下一串深深的痕迹。墨玄快步走到赵括面前,呈上从细作处搜出的密信。赵括展开密信,只见信末用赵制算筹画着科场布局,然而,在 “胡族考生号舍” 处却标错了方位。赵括微微摇头,心中暗忖:他们终究不知,胡族考生的号舍是按草场方位排列,与汉地的八卦阵图暗合,这其中蕴含着赵国独特的文化与智慧,岂是秦人轻易能懂的。

“明日起,” 赵括目光坚定,将鄂博的胡文试卷钉在公示墙上,狼头印泥在暮色中泛着暗红色,神秘而庄重。“所有官署文牒,胡汉双籍同效。” 他转身,望向远处的飞骑营,那里的胡汉骑士正在熊熊篝火旁,热烈地研习鄂博的兵法策论。赵括嘴角上扬,轻声说道:“当秦人还在争论文字高低,赵国的弩机已装上胡汉合制的瞄准器,我们早已向着强大,大步迈进。”

是夜,月色如水,洒在邯郸学宫。学宫的刻工们在科场石碑前忙碌着,他们手持刻刀,小心翼翼地在石碑上添加新字。匈奴文的 “才” 与汉隶的 “举” 并列其上,笔画间还刻着小小的算筹纹,这些新刻的字,在月光下闪烁着希望的光芒。鄂博独自在号舍内,点着一盏孤灯,用狼毫认真地抄写着《驰道保护令》。他全神贯注,丝毫没有注意到,羊皮纸的边角,不知何时被汉人考生画上了玄鸟纹。那玄鸟纹线条流畅,栩栩如生,那是他们昨夜看见鄂博为受伤的汉地考生悉心包扎时,偷偷留下的敬意,是胡汉情谊在不经意间的流露。

邯郸城的双籍纹灯笼一盏盏次第亮起,如繁星点点,照亮了胡族考生归营的狼头旗,也照亮了汉地考生回坊的玄鸟灯。赵括独自一人,静静地站在科场辕门前,看着雪地上交错的脚印,心中感慨万千。他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三年前,那时他在沙丘宫埋下的时间胶囊。如今,眼前的科场,胡汉考生齐聚一堂,各展才华,这不正是那颗种子开出的绚烂花朵吗?当胡族少年用胡文书写赵律,当汉地学子研究匈奴战阵,赵国的朝堂,终将会变成胡汉才智共生的肥沃土壤,绽放出无尽的生机与活力。

晨雾弥漫,如轻纱般笼罩着科场。朦胧中,传来阵阵磨剑声,那是鄂博正在擦拭新授的护垦校尉印。印纽上的螭虎与狼头纹刚铸不久,尚未磨光棱角,却已散发着威严的气息。鄂博并不知道,自己的策论已被译成秦文,经黑冰台送往咸阳。秦人在竹简上批注:“赵之变,不在文字,在使胡汉之才皆为其用”。而这,恰恰是赵括在科场宣布的真正变革:当选拔官吏的算筹不再区分胡汉,当晋升爵位的竹简对所有人平等展开,贵族垄断仕途的坚冰,便在这务实的考绩制度下,悄然融化,赵国也将迎来更加辉煌灿烂的明天。

科场的日晷指针缓缓转动,指向辰时。新一批考生鱼贯而入,他们朝气蓬勃,眼神中充满对未来的憧憬。胡族少女的毡帽上别着玄鸟徽,俏皮可爱;汉地少年的腰带系着狼头符,英姿飒爽。他们手中的试卷,正面是汉隶的《胡垦令》律条,背面是匈奴文的算术题。赵括站在高处,俯瞰着这一切,心中明白,这场秋试真正的考官,不是明经阁的博士,而是赵国未来的疆土。当胡汉学子能用不同文字书写同一部律法,用不同算筹计算同一片土地,这个国家便有了坚不可摧、不可战胜的根基,定能在历史的长河中,乘风破浪,一往无前。

喜欢穿越赵括之西域称雄请大家收藏:穿越赵括之西域称雄本站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