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陛下的病情愈发严重了。
齐王虽然是亲生,但因为身体问题,导致朝中邕王和兖王两方势力虎视眈眈。
陛下这是要将我们背嵬军调入京畿,为齐王保驾护航呢。”
他微微叹了口气。
虽然没法灭掉西夏有些可惜,但徐子建语气依然淡定:“无妨,西夏这些年已经被咱们打残了。
左右不过是秋后的蚂蚱,晚几年再收拾他也不迟!”
帐外,更鼓声沉闷地响起,一下又一下,仿佛敲在众人的心上。
徐子建突然想起三年前,自己在樊楼宴请诸位好友时,在苏轼的怂恿下醉吟:“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
如今这位挚友已调回汴京担任开封判官,不知京城的汴河水,是否也映照着西疆的冷月?
从嘉佑六年到如今嘉佑九年,他离开汴京足足有三年了!
这三年,有谁知道他是怎么度过的?
安抚使衙门后院中,夜色如水。
宋引章怀抱琵琶,轻拨琴弦,悠扬的乐声缓缓流淌。
赵盼儿身着华丽汉服,长袖飘飘,眼神自信地看向徐子建。
她一边轻拍着手掌,一边扭动着纤细的腰肢,舞姿曼妙,还不时用眼睛余光挑衅着站在原地的古丽娜扎。
古丽娜扎不甘示弱,扎着精致的辫子,头顶金冠,披着绿色头巾,伴随着音乐跳起了胡旋舞。
纱巾下,她纤细的腰肢灵活扭动,比赵盼儿的长袖舞更多了几分异域风情的妩媚。
床榻上,徐子建半倚着软垫,身后侍妾柳青正轻柔地为他按摩。
他端起酒杯,喝着从西域商人买来的葡萄美酒,偶尔兴致来了,还会拔出剑,舞上一段。
这些看似荒淫的表现,实则是他为了应付嘉佑帝可能的监视。
但不可否认,这也是他这三年处理完公务后的日常。
或许是心中有愧于妻子华兰,这三年他和几位妾室行房的时候都刻意做了避孕。
年初,熙河军占领天都山时,夜不收从天都山行宫里找到了传说中的天山雪莲。
本想安排人将妻子华兰接到西疆来治疗,如今嘉佑帝召他回汴京,倒是省了妻子的一番奔波。
他也盼着早日将华兰的病治好,徐家也该有个嫡长子了。
家中母亲、妹妹以及妻子,许久不见,他心中满是思念。
一月后的清晨,阳光洒在点兵场上,四万背嵬军阵列整齐,铁甲映着朝阳,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花荣背着箭囊,箭囊在阳光下泛着乌光,仿佛随时准备射出致命一箭。
李魁握着板斧,板斧上还留着西夏人的血痕,透着一股令人胆寒的杀气。
两人如同门神般,护卫在徐子建身边。
徐子建大步跃上高台,目光如炬,扫视着下方的将士:“诸位兄弟!三年前,咱们从汴京禁军营来到西疆。
从西夏人入侵秦凤路到如今收复河湟五州以及天都山的定州,西北的每一寸土地,都是我们用命换来的。
咱们背嵬军每个兄弟都是好样的!
上月我收到陛下招我们入京的圣旨!
今日我宣布,背嵬军,回家!”
“回家!”
“回家!”
…
数万将士高举手中武器,齐声高呼。
声音震天动地,惊起方圆数里的飞鸟,响彻云霄。
西疆事宜,徐子建早已安排妥当。
一个月前,他已经逐一召集几路将领,安排好了西疆防御事宜。
他郑重地叮嘱王韶道:“王韶,你负责守熙河路。董粘和木征向来不安分,你一定要多加小心他们的反扑。
若是需要支援,可以通知附近的秦凤路以及泾原路。有了之前修建的渭洮运河,援兵不到5天就能赶到。”
王韶重重地点头,语气坚定:“徐大人放心,下官定不负所托!”
又将章滐唤来,拍了拍他的肩膀:“章滐,你有帅才,坐镇泾原的平夏城,我很是放心。但我走后要防备西夏人进攻,切不可掉以轻心。”
章滐抱拳应道:“请大人安心,平夏城有我在,万无一失!”
环庆路的李宪,素有谋略,又是嘉佑帝的心腹,徐子建对他并没有做安排。
至于秦凤路后方,有曾巩大人负责,徐子建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四万大军拔营时,平夏城百姓扶老携幼前来相送。
他们眼中满是不舍与感激,有的挥舞着手中的布巾,有的高声呼喊着徐子建的名字。
这些年有徐子健,这位统帅在西疆,即疆百姓的日子安稳了不少!
望着渐渐消失在尘雾中的军旗,徐子建握紧腰间玉佩。
那是嘉佑帝亲赐的信物,此刻却沉甸甸得烫手。
西北的风沙掠过他的鬓角,恍惚间,他仿佛又听见苏轼的吟诵:“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
转眼间,他已经来到大周朝快10年了,过完这个年他就20岁了。
而在千里之外的汴京。
玉清观内,华兰和婆婆徐氏过来给西疆的徐子建上香祈福。
华兰嘴里喃喃道:“请求三清真人,保佑我家夫君在西疆平安,早日归来!我也好为徐家早日……”
华兰说着说着脸色有些发红,抬眸望向西北方。
徐郎,你可要早点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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